一边说一边往自己那散发着恶臭的卧房走。
阿水莲步轻移,扭动着腰肢,袅袅娜娜地跟了上去。
钟离政已迫不及待地跨过门槛,半边身子隐在门内的阴影里,半边身子还露在院中灯火下,却险些摔了一个踉跄。
阿水探出手去扶他。
冰凉的手,覆上钟离政的手背,刺得钟离政一激灵。
他回过头看向阿水,下意识地问:“你是.”
“二公爷……”阿水微微歪着头,脸上的笑容忽然加深了几分,娇声软语,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,声音依旧甜得发腻:
“二公爷怎么忘了?”
“奴家……是妙娘啊……”
“百花楼的……妙娘啊……”
妙娘!
“你…你胡说!妙娘早就…早就……”他声音嘶哑破碎,如同破败的风箱,浑浊的眼睛死死瞪着眼前这张稚嫩却带着诡异媚笑的脸。
阿水上前一步,低声说道:“二公爷着急带奴家入内,是要为奴家积功德吗?”
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冻结、碎裂,只剩下极致的惊骇和难以置信的扭曲!
“不——”
巨大的恐惧瞬间压垮了他濒临崩溃的神经。他分不清眼前是人是鬼,是药引显灵还是厉鬼索命!
而就在此时——
国公府正堂内。
“国公爷!老夫人!不好了!二爷……二爷出事了!”报信仆役的冲了进来。
莫非真是鹤喙楼动手了?
镇国公猛地站起,紫檀木椅被带得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崔老夫人更是眼前一黑,几乎晕厥:“快!快带我去!”
莫星河心中也是惊疑不定。鹤喙楼没有他的命令绝不可能擅动!时辰未到,引信未燃,怎么会提前动手?此间莫非有诈?
他身形一晃,挡在了正厅门口,脸上温润的笑容消失殆尽:“且慢!”
“莫星河!”镇国公大怒,引来门外的护卫执刀而入。
莫星河分毫不惧,只一招,便将那些护卫放倒。
镇国公压抑着强烈的怒意:“莫星河,你到底要做什么?当真没有王法了吗?”
钟离琬想着钟离政出事,也急道:“丁——莫、莫东家,还请容我去看看我爹吧.”
“国公爷,老夫人,鹤喙楼若真动了手,二公爷必然已经命丧黄泉,赶过去也是来不及的了。”莫星河淡淡说道,“方才你们也看见了,我若想要对二公爷动手,只怕整个国公府的护卫加起来,也不是我的对手。”
“矿山,我保你儿无虞,”他理了理袖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