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很难恢复!”
任雪兰听完,身体晃了一下。
她的脸色瞬间惨白。
她猛地转过头,所有的愤怒都化作了对谢恒的控诉:
“听见了吗?!医生都说了!都是你!都是你害的!”
谢恒也慌了神,语无伦次:“我……老婆,我错了,我真错了,可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用啊,淮野已经这样了……”
“不说这个说什么?!儿子都这样了!公司怎么办?!合作怎么办?!我们谢家怎么办?!难道要靠你这个窝囊废吗?!”
任雪兰越想越气越说越激动。
她忍不住抬起手,好狠狠捶打着谢恒的肩膀。
“疼!老婆别打了!”谢恒痛得龇牙咧嘴的。
诊室里充满了刺耳的争吵声、推搡声。
和女人歇斯底里的哭骂声。
冰冷的仪器、刺鼻的药水味、闪烁的屏幕光。
还有眼前两个面目狰狞的陌生人……
这一切。
彻底击溃了缩在巨大检查椅上的谢淮野。
恐惧和无助像海水般瞬间将他淹没。
他感觉自己被遗弃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恐怖世界里。
父母尖锐的争吵声。
像针一样扎进他的耳朵和心里。
“哇——!!”
一声充满绝望的哭嚎声。
瞬间压过了所有的争吵!
谢淮野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。
双手紧紧捂住耳朵。
身体蜷缩成一团,眼泪汹涌而出。
他哭得浑身发抖,上气不接下气。
一边哭一边大声求救道:
“我要回去!我要宴宁姐姐!我不要在这里!我害怕!我要宴宁姐姐!!”
VIP诊室里。
顿时只剩下谢淮野崩溃的哭喊声。
谢氏夫妇看着哭到抽搐的儿子,终于意识到了。
此刻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。
不是公司,不是指责。
而是如何安抚这个心智只有八岁的儿子。
谢恒手忙脚乱地在口袋里摸索着。
好不容易才把手机掏出来。
他急切地说道:“快,快打电话,找那个宴宁!现在就得找她!”
“不准打!”
任雪兰像被踩了尾巴的猫。
她一把按住谢恒的手腕:
“我们家的事,凭什么找她一个外人?她算什么东西!”
她狠狠剜了谢恒一眼。
接着转过身,凑到谢淮野面前。
她脸上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