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形,赶紧清了清嗓子:
“那个……谢先生刚醒,想必有很多话想单独跟宴宁小姐聊聊?”
“要不,咱们先出去,让他们好好说说话?”
他悄悄给谢恒使了个眼色。
任雪兰一百个不乐意,嘟囔着:“有什么话是我们当父母的不能听的呀?我不走我我就要在这里!”
谢恒心里门清,儿子那眼神他懂,他肯定有话要和宴宁单独说。
他赶紧半推半抱地把任雪兰往外带:
“哎呀老婆,儿子都这么大了!给他点空间!走走走,我们在外面等。”
他力气大,不由分说地把任雪兰和其他医护人员都劝了出去。
门轻轻关上。
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。
仪器的滴答声变得格外清晰。
宴宁觉得脸上发烫,心慌意乱。
她瞥见床头柜上的苹果,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走过去:
“那个,你……你饿不饿?我给你削个苹果?”
“不用。”
谢淮野开口,声音比刚才低沉了些,带着刚苏醒的沙哑。
他伸出手,似乎想阻止她去拿水果刀。
两人的指尖。
就那么不经意地、轻轻地碰在了一起。
像被微弱的电流击中。
宴宁的手指猛地一缩,苹果差点掉在地上。
她飞快地收回手,攥紧了衣角。
感觉那一点触碰的地方,火烧火燎的。
谢淮野的目光追随着她慌乱的动作,眼神更深了。
他没收回手,只是静静地看着她。
宴宁深吸一口气,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问出了那个让她忐忑不安的问题:
“那个,你……还记得吗?你变成小孩子时候的事。”
她问得小心翼翼,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谢淮野看着她,停顿了几秒。
那几秒钟,对宴宁来说像一个世纪那么长。
然后,他清晰地开口道:
“记得。”
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她,像要看进她灵魂深处。
一字一句地补充道:“都记得,包括你这些天……是怎么照顾我的。”
轰——!
宴宁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!
记得?!全都记得?!
那岂不是……他记得那天晚上,他怕打雷非要钻她被窝?
记得他像只树袋熊一样抱着她胳膊睡觉?
记得在山洞里。
那个湿漉漉的让人心慌意乱的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