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止，因为她的脸上忽然被水珠滴落，她侧头抬眸，却见唐时月的脸颊正划过一滴滴泪珠。
小姨哭了？
秦婉彻底呆住。
那个冷酷无情，完美无暇的小姨居然真的哭了？
唐时月声音微颤，“我的母亲，你的外婆，是在生我之后大出血去世的，我欠她一条命，但我不知道她是恨我还是爱我，所以我只能好好活着，不浪费她给我的生命。”
“这些是我对她的愧疚，但与唐永贵、唐岳山、唐晴雅无关！”
“他们不是心疼自己的妻子和母亲，他们只是懦弱、自私，把自己的愤怒发泄到一个无法反抗的小女孩身上。”
“现在我长大了，比他们强了，他们就不敢再找我麻烦，甚至不敢再恨我。”
“你说，如果他们真的是为了给自己的妻子和母亲报仇，会这么欺软怕硬吗？”
“这......”秦婉从来没深究过外婆的事，“外婆”这个称呼甚至只是一个虚幻的符号，更是外公大伯妈妈标注在小姨身上的罪孽。
此刻小姨的眼泪，也不是对家人的愧疚，而是对从未谋面的母亲的思念和哀伤。
秦婉沉默片刻，再次开口：
“好，就算你说得对，是外公和我妈他们对不起你，那你报复他们啊，为什么要勾引我老公？”
唐时月冷笑，“秦婉，你好好想想，当初是谁执意要离婚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