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的血。
"修女。
他的声音惊醒了呆滞的女学生们!
"现在我们能谈谈渡船的事了吗?
魏思琳修女,这才猛地抬起头,看着眼前这个面色阴翳的青年。
她扭头看了不远处,面色惨白的西尔维娅修女一眼,随后点了点头。
“来我的办公室吧!”
“我该怎么称呼你?”
林彦微微颔首。
“叫我陆言吧!”
魏思琳修女点了点头。
她的面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苍老。灰蓝色的眼珠像是蒙了一层雾霭,眼角的皱纹随着呼吸微微颤动。此时她抿了抿嘴,法令纹便如刀刻般深深陷进皮肤里,让那张本该慈祥的脸显出几分冷峻。
她转身引路时,黑色长袍扫过地板上的血迹,布料下摆顿时洇开一片暗红。阳光透过她灰白的鬓发,在侧脸投下蛛网般的阴影。
穿过回廊时,林彦注意到她的步伐很稳,但右手始终紧握着胸前的银质圣母像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魏思琳修女在一扇木门前站定时。
林彦看见,那木门上挂着块简陋的木牌,上面用中英文写着"校长室"。
推门而入时,一阵风铃的清脆声响突然响起——竟是用炮弹壳碎片做成的风铃,挂在窗棂上,在穿堂风里轻轻碰撞。
阳光透过格纹窗帘斜斜地照进来,在橡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。窗台上摆着一盆白色山茶花,花瓣边缘已经有些发黄,但依然倔强地绽放着。
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,一个黄铜墨水台压着几张泛黄的照片——其中一张明显是新放的,上面是十几个女学生在校门口的合影。
房间角落里,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大鼻子洋人,坐在沙发上,正低头阅读圣经。金丝眼镜架在他高耸的鼻梁上,镜片反射着窗外的光线。
听到开门声,他合上烫金封面的圣经,书页合拢时发出"啪"的一声轻响。
魏思琳修女,看见那个洋人时,声音突然柔和下来!
“贝尔!”
“这位是陆言先生。”
名叫贝尔的洋人站起身,林彦这才发现他左腿有些跛。
他的眼睛是罕见的浅褐色,像是掺了金粉的琥珀。当他伸手时,袖口露出块瑞士腕表,表盘上的罗马数字已经有些模糊。
“陆言先生,你好!”
大鼻子洋人的中文,腔调有些奇怪,但在洋人里,他的中文,应该算是说得好的。
“我是约翰·贝尔!”
本来神色还算淡漠的林彦,在看到那个大鼻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