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的品评,和刘老五那一句句无耻的炫耀,指甲早已深深嵌进掌心。
李克军!
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!
我就是化作厉鬼,也绝对不会放过你!
滔天的恨意在她心中翻涌,可当又一个陌生的、带着汗臭的身体压上来时,她眼中只剩下死寂的麻木。
晃动,摇摆。
她已经习惯了。
她面无表情地望着发黑的屋顶,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滋长。
逃出去。
必须逃出去!
这个念头像一粒种子,在仇恨与屈辱的浇灌下,迅速生根发芽,长成参天大树。
当夜,她一改往日的死寂,主动用那具被无数人践踏过的身体,环住了刘老五的腰。
她的声音,带着刻意练习过的温存与谄媚。
“老五,马上要过年了,咱们家也该多攒点钱,风风光光过个年不是?”
刘老五浑身一激灵,惊奇地看着她:“嘿,你这婆娘今天转性了?还会说软话了?”
“老五……”焦明月的声音愈发娇嗲,“人家想明白了,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。我既然是你的人,自然要为这个家打算。”
“你想怎么着?”
“你……多找些客人来嘛,咱们多赚点,过个肥年。”
刘老五是个天生的懒骨头,守着几亩薄田都懒得下地。此刻听到这女人竟主动要“揽客”,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“哎呦!我的好老婆!你早这么想不就对了!”
焦明月那张毁容的脸上,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容貌没了,但她糊弄男人的手段,早已刻进了骨子里。
三言两语,就将刘老五哄得心花怒放。
从那天起,她彻底收敛了所有的棱角,变得温顺、服帖,甚至主动迎合。
刘老五对她彻底放下了戒心,甚至允许她在院子里自由活动。
而另一边,李克军也和她达成了惊人的默契。
在被饿了两天后,他开始在疯丫头一家面前,扮演起了阿谀奉承、体贴入微的“贤婿”。
他用尽毕生所学,将老汉哄得眉开眼笑,终于换来了珍贵的消炎药,将腿上溃烂的腐肉和脓水一点点清理干净。
日子在两人各自的伪装下,一天天流逝。
刘家村的村民们,也渐渐对这两个手脚不干净、但如今看来还算“安分”的外来户,放松了警惕。
转眼,便是除夕。
当晚,万家灯火,守岁迎新。
一个鬼祟的黑影,借着夜色的掩护,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