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舅爷您官大啊您不在,事好说,得抓紧办,越就越了,您这还在呢,我在淮东这片地界上就不好越俎代庖,何况就算我办,吃水不忘挖井人,怎么得告知一声,让您知晓不是?”
“嘿。”苏龟山翻身坐起。
靡不有初,鲜克有终。
万事万物,“始终如一”四字,最难。
“得,我去寻鲸皇。”
“多谢舅爷!”梁渠眉宇飞扬,“此事也不劳您受累,我跟您说一声,同意就成。”
苏龟山摇摇头,手指了指梁渠,又指了指自己:“你和我不一样。”
“怎讲?”
梁渠没明白。
他代表朝廷去谈毫无问题,虽然比苏龟山官低一级,但已经是上三品的大官,更有个侯爵爵位,某种程度上还更适合些。
“面子给了朝廷,打搅之感给了牵头人。
我同鲸皇去谈,此生今后或许便这一次,没什么大碍。你不同,你来日,是有可能同鲸皇常打交道的。”
梁渠收敛笑容,朝苏龟山一礼。
“劳烦舅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