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看,要是这样,不就坏事了,周维炯说,刚才,他为何跟我唠叨半天,就是因为李鹤鸣跟杨晋阶说,我们这地方有共党活动,要求他限期破获,可是,几个月过去了,还是原样,李鹤鸣已经派人来催了,听说,还派了县党部委员来督查,是谁,张瑞生也没有说,我也不便多打听。所以,杨也很着急,但是,张瑞生却给他姐夫出了一个馊主意,那就是等过了节日,带着民团的人马下到各乡保甲搜查,逮捕那些身份不明的,如果抓不到共党,就拿这些人交差。
真够坏的,这些人本来就可怜,还要拿他们抵罪,要是这样,那些可怜的百姓,又要遭殃了。
这也是我所担心的,周维炯说,但是,你想过没有,如果我这时得罪了他,找我的茬子,你们要是维护我,和我站在一起,不论查到你们石锤查不到石锤,就把我们这些人当作g匪,交给李鹤鸣,还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?
但是,我们这些人,毕竟是他民团的骨干,你还是教练,没有把柄,就敢胡来吗?
哎,咋跟你说呢?听张瑞生话里话外,他们已经怀疑了,只不过,只是怀疑,拿不准,但是,杨晋阶已经跟他安排,要在这次排查共党当中考察我们,要不是这个人喜欢贪小便宜,还有我刚才一系列示好的动作,再加上我在黄玉山家的表现,他也不至于在此地耽误这长时间,还跟我把老底都抖露出来了。
哎呀,听你说的,真是危险,田继美说,这个人还有一个缺点,就是贪。
对,我也要说的,三是贪。杨晋阶发给大家的薪水,他都毫不客气剥一层,还说那是孝敬的。下到保甲,搞一些外快,也都是他的。所以弟兄们都没多大积极性。刚才他为何要跟我说那么多,是因为黄玉山的弟弟黄玉河来我们这里,送来一些东西,我跟着去了。黄玉河知道我那天站在中立的位置上,为了拉拢我,就私下里给我五十块钱,算是结交。
我哪能受?但是,黄玉河非给不可?跟着我的还有其他人,你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张瑞生的人,在暗处,也不知道有人没有,周维炯说,我当时很为难,因为你不收吧,如果张瑞生知道了,就更加怀疑我是共党了;我要是收了,这一点可以排除,但是,我的名誉也随之扫地。咋办呢?对,有了。
怎么有了?
张瑞生不是很爱钱吗?我就打着替张瑞生手下的。收下了,我还跟他说,我是替张团副收下的,当时黄玉河脸都黑了,还说,张那儿,我们再考虑。我没有再吱声,黄玉河又把我送到河边儿,一再跟我说,老黄家,孤门独户,需要人罩着,让我多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