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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有害怕荒无人烟的道路,也不惧黑夜下看不清的场景,心中只有对父亲的不理解和恨意。
我的叛逆期似乎来的太早了,但又这么符合时宜。
至于到了城市怎么生存下去,我没有考虑过,我只是不敢回家,摸着背上柳条留下的伤痕,我就算要饭,也不愿意回家。
这条路似乎没有尽头,我走了很久,很久,直到双腿犹如灌铅般沉重,饥渴难忍,我才坐在路边休息。
路的两旁有灌溉稻田的沟渠,旁边还种着萝卜,我摸了摸干瘪的肚皮,翻到不知谁家的菜园,徒手挖着泥土,拨出一根又白又粗的萝卜,用沟渠里的水简单清洗后直接啃了起来。
白萝卜不像胡萝卜,生吃的话有点辣,但肚子实在太饿,也就顾不上挑剔了,萝卜很大,还没吃完我就饱了,喝了几口清水,我将剩下的萝卜放进口袋,继续沿着道路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