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欢愣了一下，莫名一阵心虚，连忙说：“没什么！”又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，目光落在他身上，努力地扯出微笑，“你怎么这么快就洗完了？”
知道她故意敷衍，江聿也没有再问，脸上的笑意却减了几分，声色也变得清冷，兴致缺缺的样子，“你不是说要早点睡觉吗？”
沈清欢：“……”
她说过这样的话，但不是用来要求他，她是用来要求自己的。
而且，以江聿洗澡的速度，可能她睡着了，他都还没能从浴室里出来。
见沈清欢没有吱声，江聿走到床边，自顾自地掀开被子躺下去。
“你，你今晚上……”
声色戛然止住，沈清欢嘴巴张了张，愣是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。
她其实想说，你今晚上不出门了吗？
毕竟，跟江聿结婚这么多年，她从来都没有奢望过他会每天晚上在家里过夜，更有没有奢望过，他会跟她同一时间上床睡觉。
可眼前的这一幕……
江聿几不可见地眯了眯眼，也不看她，只面无表情地问：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沈清欢抿唇，摇头如拨浪鼓似的。
压下心里的慌乱，她又故作镇定地补充一句：“我什么也不想说，睡觉！已经很晚了，快一点多了吧！赶紧睡觉！”
“困了？”
“……嗯，困了，眼皮都开始打架了。”
似是看穿了她敷衍的小心思，江聿忽然轻嗤一声，声色也冷：“刚才还在玩手机，现在就困了？沈清欢，你当我是三岁孩子这么好骗吗？”
三岁孩子？三岁孩子懂那么多吗？沈清欢没好气地翻了一个大白眼，不过，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，嘴上是万万不敢说的。
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，沈清欢挤出一丝笑，耐着性子说：“我刚才在给黎梦回信息，本来已经有点困了，可是你应该知道，玩手机会提神。”
江聿轻挑眉，莫名暗暗吁了一口气。
“既然已经很困了，那就赶紧闭上眼睛睡觉，不许再玩手机。”
“嗯，我不玩了。”
沈清欢难得乖巧地附和他的话，又阖上眼睛，准备给自己催眠。
江聿等了好一会儿，也没见沈清欢再也反应，他气得噎了噎，她故意离他这么远的吗？江聿微眯起眼，面色有些难看。
他冷着脸目测了一下，在他跟沈清欢之间隔了至少半米有余。
江聿清了清嗓子，故作漫不经心地问：“沈清欢，你睡那么靠边，睡相又那么差，就不怕自己大半夜从床上掉下去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