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厢里，气氛有些尴尬。
沈清欢沉默了会儿，扭头看向坐在一旁的江聿。踌躇一下，还是忍不住打开口：“那个，要不要先往你的胳膊上喷点药？”
江聿懒懒地睇她，“你帮我？”
沈清欢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：“嗯，我帮你。”
他的胳膊是她弄伤的，这个责任她推脱不了，也没有想过要推脱。
折腾了好一会儿后，沈清欢放弃了，江聿也放弃了。
沈清欢将药瓶收起来，稳了稳心神，很认真地说：“还是等回去之后再弄吧！”
江聿点点头，“好。”
一时间，狭小的车厢里又陷入了沉寂。
好在何贤已经赶到，他利索地开了车门，坐进主驾，然后谦卑地跟江聿和沈清欢打招呼：“江总，太太。”
江聿一如既往，冷淡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麻烦你了，老何，这么晚还把你喊过来开车。”凑半夜的被人从被窝里喊出来，沈清欢多少有些同情。
何贤呵呵笑着，“太太客气了！”
他眼观鼻鼻观心，全神贯注地开车，也不敢打听自家老板大半夜的开医院做什么。
一路上，不管是沈清欢，还是江聿，他们都没有再说话。
直到回到家里。
“我胳膊受伤了，上厕所或者洗澡都不太方便，可能要麻烦你。”江聿像个没事儿人一样，镇定自若地说出这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