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央愣住了，偏过头，茫然地望着身边的江聿，嘴角微微动了动，一开口声色就带了哽咽：“张妈她，她怎么不说话了？”
江聿似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，连忙压着心里的酸涩，沉声说：“我去喊医生！”
丢下话，他迫不及待地朝病房门口跑去。
因为过于着急，他脚下忽然一个趔趄，差点就栽倒在地上。
很快，医生就赶了过来。
沈清欢连忙起身，又退后了两步，紧张地注视着医生的动作。
江聿就站在她旁边，不时睇她一眼。
没一会儿，医生抬眼看向他们，遗憾地摇摇头说：“病人已经走了。”
沈清欢瞬间愣住，即使一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，可她心里还是难以接受，眼眶里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江聿面色微变，走上前一步，轻轻地将她揽入自己怀里，温声安抚：“别哭了！张妈要是知道你这么难过，她肯定放不下心。”
沈清欢没有拒绝江聿的好意。
她趴在他的胸口，孱弱的双肩轻轻颤抖，声音闷闷的：“我知道，可我还是很难过，我一直以为张妈可以陪我很久，可她……”
江聿垂眸，眼中闪过一丝痛意，声色依旧温和：“其实，昨晚上你睡着后，张妈跟我说了很多话，她说，她活到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，就算是马上离开这个人世，她也心甘情愿。”
“但她最担心的人还是你，怕你一个人的时候不知道吃饭，也怕你照顾不好自己。”
他没有告诉沈清欢，张妈还说，如果有可能，让他一定要好好照顾她。
沈清欢缓缓抬起头，眼睛睁得大大的，一错不错地注视着江聿。
泪眼婆娑。
“乖！别哭了！”
江聿抬起手，轻轻地帮她擦拭掉眼角的泪痕。
沈清欢咬咬唇角，莫名觉得羞耻，他们已经离婚了，她心里也坚决地认定，她不会跟他复合，可她现在居然还能让他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！
她低着头，不着痕迹地掩去眼底深处的那一抹异色。
等再抬眼时，她眼中已经恢复了一片清明，压着心里的难过，跟江聿一起讨论跟怎么处理张妈身后事。
事实上，关于这件事情，张妈前些天就跟他们提起过，按照张妈的意思，她在哪里城市去世，就去哪个城市的殡仪馆火葬。
张妈说，她在这个世上，除了老李之外，就没什么朋友了。
但严格来说，老李也只能是她的同事，在一起共事久了，也就成了朋友。
“不如，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