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踹开。
林月白裹着红围巾站在门口,身后跟着两个穿蓝布衫的壮实男人,其中一个额角有道疤——正是上次在供销社堵过苏檀的地痞。
"苏檀你好手段!"林月白尖声笑,"偷了队里的粮票买野药?
我可都看见了!"
顾沉砚挡在苏檀身前。
他军靴在青砖上碾出半道印子,声音像冰碴子:"滚。"
"滚?"疤脸男吐了口唾沫,撸起袖子就往前冲。
顾沉砚侧步一让,反手扣住他手腕往身后一拧,只听"咔"的轻响,疤脸男立刻跪了地,额头抵着砖缝直抽气。
另一个男人从后腰摸出木棍。
苏檀早有准备,抬手撒出怀里的小布包——是用空间灵蔬晒的辣椒粉,呛得那人抱着头直咳嗽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。
林月白的脸白了。
她后退两步,突然从兜里掏出把明晃晃的水果刀,刀尖抵住王半仙的脖子:"把药给我!
不然我捅死这老东西!"
王半仙的白胡子抖成一团。
苏檀的指甲掐进掌心,余光瞥见顾沉砚攥紧了拳头——他左肩上的旧枪伤还没好利索,硬拼要吃亏。
林月白的刀尖压出红印子:"苏檀,你爹的命重要,还是这老东西的命重要?"
苏檀盯着她发颤的手腕。
走廊里父亲的咳嗽声突然在耳边炸响,她摸向裤兜的手顿了顿,又悄悄攥紧了那个装着灵泉水的玻璃小瓶。
后窗的风掀起门帘,卷着几片枯黄的葛藤叶打在林月白脚边。
她额角的汗滴下来,刀把上的红绳晃得人眼晕。
"给她。"王半仙突然开口,声音哑得像破风箱,"药在梁上的陶罐里...拿去吧。"
林月白的眼睛亮了。她松开王半仙,踮脚去够房梁——
顾沉砚动了。
他抄起墙角的锄头,照着林月白拿刀的手腕砸过去。
刀"当啷"落地的瞬间,苏檀冲上前,把灵泉水瓶塞进王半仙手里。
林月白尖叫着去捡刀。
顾沉砚一脚踩住她手背,弯腰捡起刀别在腰间,目光扫过满地狼藉,最后落在苏檀发白的脸上:"回医院。"
苏檀摸了摸怀里的布包——铁线石参还在。
她转头看王半仙,老人正用袖口擦脖子上的血,冲她挤了挤眼睛。
山风突然大了。
远处传来汽车鸣笛,是顾沉砚联系的大刘到了。
林月白还在骂骂咧咧,声音被风声撕成碎片。
苏檀捏了捏布包,又摸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