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”
卡普站在船头，身披的正义披风，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“看到了吗，路飞。”
“这就是你向往的大海，这就是你所谓的‘自由’。”
“砰——！”
话音未落，一发炮弹呼啸而来，砸在狗头军舰前方的海面上，激起一道冲天水柱。
不远处，一艘悬挂着带血骷髅旗的海贼船，正耀武扬威地调转炮口。
船上的海贼们狂笑着，他们显然没认出，这是谁的座驾。
“哈哈哈！海军的船！小的们，靠过去！”
“呦嚯嚯！运气真好！这船看起来就值不少钱！把上面的女人和财宝都抢过来！”
“咔——”
路飞下意识地握紧拳头。
这就是新世界的海贼！
面对象征正义的海军，他们没有丝毫畏惧，反而像看到猎物一样，充满了贪婪和残暴。
“轰——！！！”
不等海贼船再次开炮，跟在狗头军舰后方的巨型战舰群，几十门重炮同时发出怒吼。
橘红色的火光连成一片，撕裂了空气。
那艘海贼船，连同上面的数百名海贼，瞬间被炮火全方位覆盖。
木屑、断帆、残肢混杂在爆炸的火光中冲天而起，又被气浪撕成更细碎的粉末。
“...”
路飞张大了嘴巴，看着那片只剩下零星碎木的海面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刚才还在猖狂大笑的数百海贼，就这么没了。
“看到了么，路飞。”
卡普转过身，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孙子，“在海军的时代，当海贼，就是这个下场。”
“这些死掉的海贼，他们所谓的自由，是建立在掠夺和杀戮弱者之上的。”
“海军，就是为了保证人民，不被他们伤害而存在的。”
“......”
路飞想反驳，想说出他和香克斯的约定，想说海贼王是海上最自由的人。
但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
艾斯在牢里那绝望的眼神
还有刚刚那艘向海军开火的海贼船
每一个，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他第一次对自己的梦想，产生了动摇。
就在这时，“嗡——”
一艘战舰从舰队后方追了上来，一道身影轻盈地跃了过来。
来人身着海军中将制服，头发盘起，面容沉静，海军大参谋——鹤。
“卡普。”
鹤的声音，一如既往的清净，“本部那边来电了。”
“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