抹去眼前的湿润,立即握紧方向盘随时准备逃出重围。
当他踩下油门准备暴冲出去时,车前那道缠满高压电网的闸门,倏地被拉上紧锁。
听到这动静,雷耀扬余光随之瞥过去,心中焦灼和愤懑更甚。
而此时,越来越多的脚步声汇聚而来分散了他的注意力,从中,蓦然出现一张令他憎厌的粗鄙面容。
与他对视的男人满脸嘲讽神情,态度跋扈地站在持枪的士兵中央,一副抓到他们痛脚的得意嘴脸。
牛头威轻轻抬手,示意身旁开枪威慑几人的马仔放下武器,嘴角向上扯动的弧度透着猥琐:
“耀扬哥,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要走?”
“是嫌我把你们招待得不够好?”
说着,他向前走近几步歪头探看,挂在胸前的黄金佛牌在这漆黑夜里泛着微芒,是雷耀扬最嗤之以鼻的宗教信徒。
当牛头威发觉车窗后闪过那张女人面孔时,脸上笑容更加猖狂:
“哈?我说怎么棚屋内不见人影,原来是瞒住我在这里玩金蝉脱壳啊?”
“你自己逃走就算了,还要带上那个靓女一起?英雄救美的故事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,真是感动到我要流泪啊耀扬哥……”
随即,牛头威朝雷耀扬的方向迈开步伐,眼底滚动着肃杀的冰冷:
“不过我劝你们不要异想天开了,雷耀扬,你个扑街杀了将军,跑不掉的。”
说罢,男人举起手中步枪对准驾驶位的加仔,拉栓时的清脆声响在雨幕中显得异常刺耳。
雷耀扬不语,咬牙强忍着肩背上的剧痛,站在原地岿然不动,焦急等待他可以还击的最佳时刻。
双方僵持之时,雨势更甚,砸在皮肤上都有种莫名的痛。
脏辫男人的枪口直指加仔,气焰愈发嚣张:
“表面上说关押,实际上早就想好后招要救他们…真没想到奔雷虎也会有软肋———”
“雷耀扬,我也不想让你难做,但是现在你只能二选一了…你是打算保兄弟,还是保女人?”
半个多钟前,收到蒋天养消息的他故意制造了这场混乱。现下,被击伤的奇夫生死不明,其他几个得力手下正忙于应付已经逼近基地的一支佤邦联合军,根本无暇顾及他这位始作俑者。
他趁这空隙来围剿无人支援的奔雷虎,自诩猎枪在手,猎物已经在劫难逃。死前玩一玩又何妨?
觉得胜券在握,牛头威自鸣得意。开始借机肆意嘲讽,以此发泄被奇夫常年流放在外的不满,以及对雷耀扬这个自大狂的不屑。
听过后,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