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会儿,边野把那根反应过度的手指从人家表带中撤下:“我忘说了,下次一定记着,我保证。”
“什么什么?你们说什么呢?”段文涛说话声由远及近,炕沿微微晃动,应该是坐到了炕头,边野把头往另一边挪了挪。
“你俩可不能瞒着我说悄悄话啊,我会嫉妒的。”
“去找一块暗一些的布,干净点的。”
卫凛冬在说话。
“不去,”段文涛果断拒绝:“我得守着咱小狗狗。”
说话间什么发出细微的“嗡嗡”声,段文涛下意识地去找,目光却意外地留在边野脸上。
男孩整张面部绷得如同一张铁板,阖下去眼皮只留下一道缝,是生硬,不带一丝温度的表情——从进到这个院子,小狗狗也没这样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文涛立刻转头,震动过的手机拿在卫凛冬手上,另外的手放在边野额角,因为专注打字,手指无意识地碰了边野眼尾一下,男孩把脸向后仰,正对卫凛冬。
段文涛沉默地看着躺在床头男孩的眼神——
空洞的,毫无光泽。
“疼。”
要离开的袖口被拽上,卫凛冬看边野,他哪里也没有动:“哪个地方疼?”
男孩没有答话。
飞快扫了眼满屏堆积成山成少泽的微信,卫凛冬又问:“眼睛?”
“头,伤口疼了。”
手跟着那截袖口一起移动,耳边有手机放到炕上的轻微声响,边野飞快地眨了眨眼睛,极力把唇角往下抿,不让它飞起来。
卫凛冬最终也没能把微信发过去,专心查看边野的脑后旧伤……一切发生得隐匿而低调,悄然无声。
炕沿上,段文涛从卫凛冬那个碍眼的手机看到炕上躺着的,在认真管理面部表情的男孩——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卫凛冬查看伤口时刻意喘大气,并且用紧抓袖口,微微蹙眉等一系列的小动作以佯装他真的有在疼……
段文涛低头暗暗地笑。
**
成少泽保持跪在茶几前,双手交握抵眉心的姿势已经很久了,如同一名虔诚的信徒在祈祷着什么——
对摆在玻璃茶几上的那部手机。
从给卫凛冬发微信打电话以来他就这样,相扣的拇指不断刮蹭额头,越刮越狠,所过之处全是一缕缕红痕,按理说肯定是痛的,他却好像失去了知觉,所有一切全部倾覆在这个唯一与卫凛冬相连的东西上。
老公从来没有彻夜不归过,哪怕他俩吵得再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