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魏征没救过来,那边容彬也是同样的结果,那块石头要了他的命。
容瑾跪在床边无声痛哭,恨魏征,也恨自己,却也知道这都是他应得的。
沈娉婷站在外面,绷着浑身的神经,就这么陪着半晌,终究还是一言不发的转身。
她应该自责吗?
如果不是跟踪容瑾,也就不会发现容彬,或许容彬就不会死。
但,容彬该死,她并不觉得应该自责,只不过是有些心疼容瑾。
季凉川看了一眼容瑾,心里竟然有些不是滋味,想着递根烟,但手放进口袋摸到精致小巧的金属烟盒,最后又默默的松手。
他烦躁的皱皱眉,抽回了手。
两天之后,陆惜他们回到了陵城,耽搁的时间是为了给魏征下葬。
陆惜可以不管,但是魏雨彤却没有办法狠下心,所以还是体面的把魏征下葬。
回到家之后,陆惜睡了很久,出门这几天吃不好,睡不好,身体严重透支,所以她睡了一个长长的觉。
醒来之后,陆惜就大脑放空,有些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。
傅南洲见她醒过来,立刻放下手里的文件,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去。
“醒了?”偏身坐在床边,傅南洲心疼的看着陆惜。
陆惜沙哑的“嗯”了一声,“睡得好累,现在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是散的,撑不起来。”
“之前精神过度紧绷,忽然放松,就是这样,还要睡吗?”傅南洲问。
陆惜摇头,“不睡了,头疼了,再睡大概头都要炸了。”
她想坐起来,但是傅南洲却按住她的肩膀,“别动,给你按一下。”
傅南洲将手放在陆惜的太阳穴和额头间轻轻的按摩。
陆惜闭上眼睛,一边享受他的按摩,一边回想着在陵城的所有事情。
一切都结束了吗?
应该是的……吧?
容彬都已经死了,而且临死之前也亲口承认这一切都是他做的,那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?
只是……
“在想什么?”傅南洲微微俯头,凝视着她的小脸,低沉问出口。
陆惜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他担忧的双眸,片刻才缓缓开口,“我是在想,容家跟魏征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?当时容彬提到容雪,可在与魏征对峙的时候也没有提过魏征究竟是把容雪给怎么样了。
“按说已经到了最后对峙的阶段,应该把话都说清楚,你既然恨,那你就彻底发泄出来,可容彬遮遮掩掩。这种情况,要么是难以启齿,要么就是原本就是莫须有的污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