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儿。”
“爹,您深知我没有说错,所以,我能去见他吗?”
窦世英长叹一声,“……爹陪你去。”
“来人哪,我要见窦世枢,我要见祖父!”邬善的声音很虚弱。
苏拾晏一到就听到了这句话。
“既然是五爷吩咐的,那七爷尽快,别让小的难做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邬善甚至没抬眼看他,“七爷此次前来,又是受了窦世枢什么指使?”
“邬公子,是我。”
“五小姐?你,你醒了?你的病如何了?”
邬善撑着身子坐起来。
“你们好好聊,我去给那些小吏们灌两口黄汤。”
邬善咳了两声,苏拾晏扶着他,拿出一个水壶,“把这个喝了。”
邬善把水喝下去后,觉得身上的疼痛消减了,“这是?”
“可以治你身上的伤,你记得在那些人面前装得真实一些。”
邬善笑着点了点头,“好,五小姐,你的病真的好了?”
“我没事了,邬公子,你太冲动了。”
“德真只是担心,只是想见五小姐一面,听闻你病重将逝的那一瞬间,我真的很害怕,我怕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,怕就此错过,即便知道了是陷阱,我也不后悔,只是愧对祖父。”
苏拾晏叹了口气,“眼下朝局不明,远离权利中心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“德真明白。”
“邬老,王子犯法,与庶民同罪,此事盛天府自会公断。”
“老臣并非是为求情,而是为给自己请罪。”邬阁老手捧辞呈,跪下,“这是老臣的辞呈。”
“臣,老迈昏聩,早该告老还乡了,今朝得砚堂点破辽东战局,方大彻大悟,此战打不得啊!恳请陛下听老臣一言,万死不悔!”
刑场
“时辰已到,罪臣邬善,可还有什么遗言哪?”
“邬家祖训,上而事君,下而爱施,知耻而辱,立名以极,祖父一世勤勉忠君,天地共鉴,我宁死不认这诬陷构造之词!”
“都到这份上了,还是这些陈腔滥调,来人,行刑!斩!”
牌子掉落的瞬间,一把刀从前方飞来,将牌子钉在一旁。
众人大惊。
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