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渊没再纠结余墨的身份，点了点头，随后又看向苏拾晏，“天色已晚，该回去了。”
“……”
颜淡怒视着他，这人怎么这么喜欢跟她抢姐姐？
“你来这里，就为了这个？”
“不然还能是什么？走吧，乖徒？”
苏拾晏嫌弃地看了他一眼，“你能不能别用这种语气喊出这两个字？怪恶心的。”
颜淡凑到苏拾晏身边，小声问道：“姐姐，他不会天天就这样恶心你吧？”
苏拾晏摇了摇头。
……那倒不至于。
只不过今天不知道抽什么风，突然叫她乖徒。
应渊轻咳一声，“本君听得到。”
颜淡白了他一眼。
“现在，可以回去了吗？乖徒？”
“回回回！”
苏拾晏和颜淡余墨招呼了一声，转身就走，应渊唇角微勾，跟了上去，与她并肩走着。
“所以乖徒是承认了我这个师尊？”
“你以后不许叫我乖徒！”
两人同时开口。
“……”
余墨和颜淡对视一眼。
“他们俩还挺有意思的。”余墨摇着扇子笑道。
“有意思？你从哪里看出来有意思了？”
“嗯？你不觉得他们很有趣吗？”
“我可不觉得。”
“好好好，你不觉得那我也不觉得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！”
苏拾晏和应渊并肩走在天街上，谁都没有说话，气氛却并不尴尬。
“近来魔界不太平，魔族随时都可能兴起战争，为师已与帝尊请示，待仙魔大战之后，你便下凡历劫，渡劫成功，便晋升帝君。”
她下凡之后要历情劫，那时她就要与他人相爱，应渊不想她与别人相爱，但他又不能阻她仙途，不若自己与她一同下界……
苏拾晏想了想，没有说话。
“怎么了？有何不妥？”
“晋升帝君是不是就有独立的仙府了？”
“……是。”
应渊心里闷闷的，她就这么想离开？
“芷昔。”
“嗯？”
少女疑惑的眼神望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