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唐门,街上已是一派中秋盛景。
家家户户门前挂着红灯笼,窗棂上贴着玉兔、桂树的剪纸,小贩们推着小车沿街叫卖,桂花糕、莲蓉月饼的甜香混杂着糖炒栗子的焦香,在空气中弥漫开来。
孩子们提着各式各样的灯笼,追跑打闹着,清脆的笑声与商贩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,满是热闹的烟火气。
唐舞桐牵着云昭的手,蹦蹦跳跳地穿梭在人群中,粉蓝色的眼眸里满是欢喜。
她一会儿指着街边捏糖人的师傅惊叹,一会儿又被卖花灯的摊子吸引,脚步轻快得像只快活的小鸟。
云昭始终跟在她身侧,掌心温热,稳稳地牵着她,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,眼底满是纵容的笑意。
逛到街角的月老祠前,唐舞桐忽然停下了脚步。
只见祠前的槐树下,围着不少人,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踮着脚,将一块小巧的桂花月饼放在供桌上,双手合十,仰着小脸认真许愿:“月亮姐姐,星君爷爷,我希望爹娘身体健康,明年中秋还能一起吃月饼。”
说完,还小心翼翼地对着月亮的方向鞠了一躬。
唐舞桐看着这一幕,眼神渐渐柔和下来,她晃了晃与云昭十指相扣的手,声音轻软:“星君叔叔,你有没有觉得,这画面有些眼熟?”
云昭低头,看着她眼底泛起的温柔光晕,嘴角勾起一抹浅笑,语气带着回忆的暖意:“当然记得,怎么会忘。”
那是唐舞桐四五岁的时候,彼时她还是神界那个娇俏的小公主,却总嫌神界的日子太过平静无聊,听长辈们说起凡间中秋的热闹,便缠着云昭,软磨硬泡要去凡间看看。
云昭向来宠着这只小蝴蝶,拗不过她的撒娇,便悄悄带着她降临下界。
那晚的凡间,和今日一样热闹。小舞桐穿着粉色的小裙子,拉着云昭的手,好奇地东张西望,眼睛亮得像两颗星星。
路过一座祭月的高台时,她看到人们捧着月饼、瓜果许愿,便立刻拽着云昭停下,从怀里掏出一块早就准备好的莲蓉月饼,踮起脚尖递到云昭面前,仰着小脸,奶声奶气地喊:“神仙神仙,给你月饼,我要许愿!”
云昭忍着笑,配合地接过月饼,温声问:“我们小七想许什么愿呀?”
小舞桐歪着脑袋,认真地想了想,掰着小手指头数:“我希望星君叔叔永远陪着我,希望爹娘开开心心,希望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