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准地投射在男人的视网膜上——那是他家人的照片,背景是他自以为隐秘的老家住址。量子计算器早已破解了“猎犬”的数据库,所有成员的隐私信息都成了谢离手中的筹码。
“你女儿今年五岁,在城西幼儿园读大班,最喜欢吃草莓味的糖果,对吧?”谢离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,却带着淬毒的寒意,紫眸里闪烁着玩味的光芒,“你说,如果我把你做的那些‘脏活’告诉她,等她长大了,会怎么看你这个爸爸?”
男人的瞳孔骤然收缩,握着枪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。他怎么也想不到,眼前这个看起来像个小姑娘的人,竟然能在瞬间查到他最在意的东西,那种被人扒光了所有伪装、软肋被死死捏住的恐惧,让他浑身冰凉。
谢离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,指尖的触感粗糙(半指手套的摩擦),语气却依旧温柔:“放下枪,然后……去把你们列车长叫过来。”
“你、你别太过分!”男人咬牙切齿,却不敢扣动扳机。
“过分?”谢离轻笑一声,眼底的癫狂一闪而过,他猛地凑近男人耳边,声音压低,带着一丝疯癫的蛊惑,“你知道吗?我以前在精神病院的时候,最喜欢看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崩溃的样子。他们总觉得我是疯子,却不知道,疯子的世界里,从来没有‘不可能’这三个字。”
他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(精神病院残留的习惯),却让男人如坠冰窟。男人看着谢离那双紫眸里深浅不一的情绪——有清明的算计,有疯癫的偏执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残忍,终于彻底崩溃,“哐当”一声扔掉了枪,双腿一软跪倒在地。
“我、我去叫列车长……”
谢离满意地点点头,松开了扣着第一个男人手腕的手,看着他蜷缩在地上哀嚎,眼神没有丝毫波澜。他抬手将散落的长发别到耳后,露出完整的侧脸,泪痣在灯光下若隐若现,模样依旧清秀,却再也没人敢把他当成柔弱的姑娘。
金丝眼镜的镜片暗了下去,全息投影消失,量子计算器还在后台持续运转,分析着列车长的性格弱点和作战方式。谢离靠回门框上,指尖再次敲击着门框,节奏变得急促起来,像是在倒计时。
他知道,列车长不会那么容易就范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