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寒衣没想那么多,只说:“那就希望暗河早日成为新暗河,如果这次约定再破灭,我可就不会再手下留情,到时,我定会亲自上门取你的脑袋。”最后一句话,眼睛里的寒光穿过左(孟潆)右(苏暮雨)护法,直直落在苏昌河身上。
唯一被放狠话的苏昌河:“……”老天爷,他可是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,怎么又要针对他?再说了,“凭什么只取我的?苏暮雨的呢?他的就不取了?”
孟潆抿唇一笑,她属实没想到他们原来是这样的好兄弟,连死都要拉对方下水。
苏暮雨没有半点意外,轻轻笑了。
这话招笑,连李寒衣都被逗笑,冷若冰霜的脸上冰雪消融,忍笑:“既然你这么强烈要求,那他的也一并取了。”
谢宣见他们聊出这样的结果,放下心来。
事情聊完,装睡装得浑身酸痛的白鹤淮终于直起来,舒服地伸了个懒腰,又给雪月剑仙装上两壶桃花酒,才和孟潆将李寒衣、谢宣送到门口。
李寒衣接过桃花酒向白鹤淮道谢,她看向孟潆,“苏昌河这个人,你要小心,他”
孟潆摇头莞尔,语气柔和但坚定:“我知道李城主是好心,但我母亲从小就告诉我,不要从别人的嘴里去了解一个人,我知道江湖上昌河的风评不佳,但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心。”
李寒衣哑然失笑:“我明白了。”她本就该知道孟姑娘是这样的人,“希望这句多嘴,不会影响你我之间的关系。”
“自然不会,不论李城主和暗河的立场如何,我们之间的友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,不会受到任何事情影响。”
李寒衣亦是恩怨分明的人,爽朗大气:“虽然我不喜欢苏昌河,但我很喜欢你,有空就来雪月城玩,若我不在练剑,定要陪你饮上大师兄的风花雪月。白神医也是,有空一起来雪月城玩。”
孟潆和白鹤淮点头。
李寒衣转身离去,一直站在半边当背景的谢宣欲言又止,孟潆淡淡一笑:“我明白。”
谢宣这样人,她知道,她相信。
谢宣悬着的心落地,“保重。”告别后转身走进明亮的路灯下,直到最后也没说出自己并非背后爱说人是非的性子,对苏昌河的蛐蛐是因为那家伙在姑苏给他下毒一事,他实在忍不住和司空长风李寒衣抱怨两句,怎知那凶婆娘今晚突然贴脸开大。
还叫当事人听了个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