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江流云被扯进了痣娘、藏香楼等一系列事情当中,想要脱身十分不易。
这些都在林知清的思考范围之内,但江云鹤的确不是一般人。
他没有完全瞄准盛京城中混乱一片的局势,而是剑走偏锋,在外寻求解决的办法。
林知清曾经也想过这一点,所以也一直在观望汴梁的局势,怕林青山等人出问题。
但现在,出问题的是千里迢迢赶回来的林十安。
当然,林知清不能完全判断江云鹤控制了林十安,但她不想去赌那个可能性。
林家不能再失去一个林十安了。
她胸口微微起伏,终于开口了:“侯爷,既然你如此关心我堂兄,难道不知他外出了吗?”
江云鹤鼻翼缩了一下,这动作十分微小,若不是林知清仔细观察还真看不出来。
这是有些心虚的表情。
但江云鹤不愧是戴惯了假面具的人,脸上的微表情相比其他人来说,变化不太明显。
就比如现在,他被林知清用近乎质问的语气提问时,依然和气地笑了笑:
“我听说过林家目前的果酒产业做得不错,十安那孩子出了远门。”
“但林家出了这么大的事,我还当十安已经回来了,所以才有那一问。”
“如今看来,他怕是还没到盛京,这也正常,山高路远,路途中难免出现一些意外,你说是不是?”
他笑看着林知清,眼尾挑得极高。
威胁!
明晃晃的威胁。
若不是林知清熟知微表情心理学,恐怕还真会被他蒙蔽了过去。
如果说方才他的目的还不显,但现在这一番话,无疑是坐实了林知清心中的猜测。
山高路远并不是最值得担心的,江云鹤话里话外的那个“意外”才是重点。
听出这一点的不只是林知清,林从礼也听出了言外之意。
在他心里,林十安同林泱泱一样,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。
他心中不免担忧,面沉如水:
“侯爷应当知道,大盛律法严明,若十安出了什么事,害他的人依旧逃不了。”
“从礼兄这是说的什么话?十安好好的,怎么会出事呢?”江云鹤依然笑容满面:
“对了,我这次外出还听说,林家就要推出朱梅口味的果酒了,也不知我有没有机会尝一尝。”
此言一出,林知清的表情并无任何变化。
林泱泱的瞳孔却是缩了缩。
观察到这一点,一旁的江流昀眯了眯眼睛。
他到底与林知清相处了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