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那东家与船上的人手可能并非一路人。”
“何意?”
“似乎是东家只想求财,但其他人蓄谋已久,以花船为瓮,调动大量人手,就是为了除掉镇国公……”
朱元璋听着萧成的话陷入了沉思。
如此看来,这个东家更像是被人利用的替罪羔羊,即便是出了事,这些人也完全可以抽身,让东家抗下所有,这群人才是真正的罪魁,也是设计陷阱之人!
萧成咳了咳,温杰摸了摸萧成烫热的额头,忧虑地说:“不好,伤口怕是感染了。”
朱元璋起身。
萧成急切地说:“镇国公昏迷之前让我转告一句话给陛下。”
“讲!”
“镇国公说,格物学院是根基。”
“没了?”
“没了。”
朱元璋肃然道:“朕不会忘。只是萧成,你认为镇国公有几分生还希望?”
萧成看着朱元璋那双瞳孔,带着强烈的威压,隐着滔天的愤怒。
生还希望?
到现在还没找到人,过去了这么久,还能有多少希望?
何况顾正臣受了重伤,而且伤口上有毒,哪怕是放了血也未必管用,至于神乐观的药,鬼知道有没有用。即便有用,可伤到肩膀又昏迷的顾正臣在长江水中如何生还?
萧成无力地躺了回去,闭上眼,抬起右手,收拢四指,竖起了食指。
一分希望!
这一分,不是百分之一,不是十分之一,而是大道五十,天衍四九,遁去其一的一!
朱元璋转过身,朝外走去,在门口处停了下,吩咐道:“萧成,好好养伤,镇国公府还没有倒,你的使命还没结束!”
萧成一个粗汉子,再也忍不住眼泪狂涌。
镇国公府还没倒,那意思是,哪怕没了顾正臣,还有顾治平,还有其他人,这国公府——
还在!
可我想追随的是那个男人,那个虽然比不上开平王勇猛,但也能横扫一切敌人,能克服一切困难,破解一切难题,能带领所有人去赢得一场又一场胜利的男人!
萧成想起最初时跟着顾正臣,那时候是在泉州,他当知府,危险重重……
回忆最是伤人魂。
走出急救大楼,朱元璋抬头看去。
阴云正强占了天空,拖着世界滑向黑暗。
朱元璋背负双手,冷眼对天:“看来,要有一场大雨要来啊。李原名、杨靖,萧成的话听到了吧,你们怎么看?”
杨靖伸手,示意李原名先说。
李原名没有推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