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坐不住了。”
”既然戏台已经搭好,那咱们就下去看戏。”
三分钟后,实木楼梯传来沉稳的脚步声。江云宴扶着沈清宁的腰慢步下楼。
客厅里的气压却像结了冰、
傅老爷子坐在紫檀木沙发里,指间夹着雪茄,烟丝明灭间映得他皱纹里的寒光愈发沉。
下首的孙倩攥着鳄鱼皮手包的指节泛白,指甲几乎要嵌进真皮里,见两人下来,眼皮重重一耷拉,像是谁欠了她八百万。
江云宴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半圈。
老爷子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刚转到他名下,她就过来找麻烦,这么沉不住气,之前真是高看她了。
他替沈清宁拉开沙发椅,指尖扫过她后腰时极轻地捏了捏,,这才转身看向主位,唇角噙着浅淡的笑意:“傅先生叫我?”
江云宴到现在还不肯对自己改称呼,但老爷子心里却不生气,因为他年轻的时候脾气也这样。
骨头硬的厉害,不会轻易向谁低头。
“是你孙姨有话问。”他眼皮都没抬:“小倩,人给你叫来了,有什么你就说吧。”
孙倩猛地抬眼,眼睛在顶灯折射下泛着刻薄的光:“云宴,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吧?”
江云宴没接话。
他慢条斯理地理了理沈清宁耳边的碎发,直到孙倩的呼吸越来越粗重,才慢悠悠抬眼,眼尾微挑,唇角那抹笑像淬了冰的蜜糖:“孙姨觉得呢?”
孙倩后背倏地渗出层细汗。
怎么会没有仇?
他小的时候,为了为自己儿子除去隐患,没少让人去暗杀他。
此刻被江云宴笑得毛骨悚然。
“所以你承认了,云北就是被你害的!”孙倩的指甲深深掐进沙发扶手:“你敢说不是你让白知书那女人假意投诚,给的什么狗屁偏方,若不是那东西,云北怎么会落得现在的下场。”
“孙姨,云北怎么了?”他眼睫垂着,长而密的阴影遮住眼底情绪,偏生语气纯良得像个不知世事的孩子。
“你装!”孙倩猛地拍向沙发,掌根狠狠砸在沙发扶手上:“江云宴你少在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!白知书供出你了!她说那偏方是你给的,为你的就是除掉云北,好让你少一个劲敌。”
江云宴抬眼,眸子里的笑意淡得像薄冰:“孙姨,饭可以乱吃,话可不能乱讲,我这个人向来淡泊名利,从不喜欢钱。”
佣人刚充好一壶上好的茶端过来。
江云宴想起刚才沈清宁舔了下唇。
他忽然起身,在佣人错愕的目光里截过茶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