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罢了!”
“把软榻给我抬到门口,就让那老东西在院子里跪着说话吧!”
既然那仆妇这么没胆子,她也不想自己的屋子,被沾染上臭气。
真让那个臭烘烘的老妇进屋,待会她还怎么睡得着?
赵仆妇早已经被人松开,像摊烂泥一样趴在院子的正中央。
听到屋子里传来动静,这才大着胆子抬起头。
就见夫人穿着一身素净的常服,缓缓地走到她的跟前。
“老奴......老奴见过夫人。”
“给夫人请安。”
她完全匍匐在汪夫人的脚边,身子像是筛糠似的抖做一团。
“你就是跟苏嬷嬷一起,在余家村小住过一阵子的仆妇?”
“起来说话吧!”
她看着赵仆妇,两腿间裤子上明显的潮湿印迹,嫌弃地挥了挥手上的帕子,坐到刚搬出来的软榻上。
赵仆妇战战兢兢地直起身子,跪坐在地上,并不敢真的站起来。
一来......她也知道,自己在夫人的面前丢了大脸。
再者,跪坐着说话,好歹她还能遮住几分身上的异味和丑态。
“余家村的情况,你知道多少?把你了解的,全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。”
“说得好了,苏嬷嬷空下来的位置,就是你的。”
“我这儿......还有事情交代你去办。”
赵仆妇呆呆地抬起头,看向灯影下,面容略显朦胧的夫人。
一时间,有些没有回过味来。
“老奴......老奴知道的事情,也不多......”
赵仆妇有些没弄明白夫人话里的意思。
余家村那个偏远又穷困的小村子,夫人不是才去过吗?
还想知道关于那里的什么事情?
她皱着眉头,仔细地绞尽脑汁回忆起,在那个小村子里发生的一幕幕。
她也不知道,夫人到底想听哪些。
索性把他们一行人,到了余家村之后,前前后后发生过的所有事情,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。
汪夫人微垂着眼眸,看似睡着了一般,静静地斜靠在软榻上。
只有她那紧紧握成拳头,用力掐入掌心的手,出卖了她心底,最真实的情绪。
原来她可怜苦命的儿子,竟死得这样惨。
她那个心狠冷血的相公,居然敢......这么对待她千辛万苦生下的儿子。
直到赵仆妇的声音停下来,四周还是一片寂静。
院子里静悄悄的,就连汪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