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飞在你头顶上，嗡嗡嗡绕一圈，忽然冲脸。”
“尤其你在建机甲、捡资源的时候，它就来叮你、撞你、挡你。”
“打一下就能拍死，但你刚打掉一个，第二个就飞来了。”
众学生：……
机甲游戏加机械蚊子？
谁闲得这么无聊？
是弥补冬天或者是末世中没有蚊子的空白吗？
“这不是玩游戏，这是玩心态啊……”
“一个机甲游戏，干嘛整这种烦人的东西？”
“蚊子？苍蝇？我们不是在战斗吗？是跟敌人打仗，不是跟虫子抢地盘吧！”
“就是啊，这个游戏听起来是正经热血流啊，咱们还写了废土叙事，这突然飞来几只小虫子，不会太……儿戏了吗？”
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，纷纷发表自己的疑问。
就在这时，梁聪忽然轻咳一声。
他慢慢站了起来，又看了眼陆明，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。
“同学们，你们可能有点误会陆总的意思了。”
“大家先别急，别急。”
“我知道你们不理解。”
“我知道你们可能有点没反应过来，尤其是对蚊子这种设定，觉得……有点没必要，甚至多余。”
“但你们想过没有，陆总说的‘不是致命，是烦人’，这本身就不是一句随口的话。”
“这其实是一个非常关键的设计方向。”
“你们会觉得一个机甲题材的废土游戏里，加这些干扰单位……很没必要，对吧？”
“你们觉得它打不死人，只能恶心人，那干嘛加？”
梁聪一边说，一边转身，在黑板上画了几个简单的小图标。
蚊子、苍蝇、小飞虫，这些构图简单、线条粗糙，看起来甚至有点可笑。
但他接着又在图标边上写下几个字：
不致命、干扰、消磨、心理战、
“你们仔细想想看，我们这个游戏的主题是什么？”
“合作。”
“那合作的本质，是干嘛？”
“是两个人在共同完成一个目标的过程中，如何分工、协作、互补……以及……互相理解。”
“但问题是，真正的理解，往往不是在顺利的推进中实现的。”
“而是在混乱的场景下，在被打断、被干扰、被逼疯的时候……才能看出一个队友到底是值得依靠的，还是该拉黑。”
“你们没上过差评培训班，不知道我们鲸跃做游戏的设定！”
“陆总的意思，比我们还想得远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