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。
原本依着她的心意,孙女儿里头数宁二小姐最可恶可恨。
不肯去何家做望门寡不说,还为这事与沈氏厮打厮闹。
此事老太太早已知晓,嘴里虽没开口说什么,可心里越想越恨。
只觉得宁夫人这房的儿女,无论嫡庶都是些白眼狼,全不顾亲戚的颜面。
本想趁着生病的时辰,好生训教二丫头几句,令她往后多知些廉耻。
谁知宁二小姐赶来侍疾时,手里竟然提着明晃晃一把银妆刀。
进门来一句话不说,冷着脸就扑在药吊子前,挽起衣袖朝手腕子就抹。
她已经不是头次闹刺血入药了,丫鬟婆子们慌忙跑过去夺刀。
嫡母婶母们连声呵斥,只让她快些出去不许闹了。
谁知这次却是不比前次,二小姐腕子割得极深,鲜血淋淋漓漓止不住。
暖阁里溅得到处都是血,把四季团花帐子都染了一大片。
宁四小姐当场吓昏了,三太太心肝肉唤着,慌忙把孩子抱了出去。
宁三小姐吓得捂着眼睛只叫娘,哭得昏天黑地一塌糊涂。
宁二小姐割了腕子还不肯走,泪眼婆娑扯着祖母床褥。
指天誓地赌咒发誓,说自己早就不想活了,必须要把这条命孝顺给祖母。
一条鲜血淋漓胳膊在眼前乱晃,血浆子滴滴答答甩了满脸。
宁老太君是真被唬破了胆儿,当天夜里高烧发热,今早真病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