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令人知晓宁三爷收房一个烧火丫鬟,岂不是让京师内外当做笑话。
正因这个心思在,宁三爷只不提收房的事。
福姐过来一回,他就随意赏些银两物件儿。
好在福姐这丫头眼皮子浅,三五两银子就能打发一回。
什么销金汗巾儿、白玉坠子、细绸手帕、金灯笼坠子都是好的。
从过年到三四月间,几个月的功夫下来,宁三爷自然是腻了,渐渐也就不叫她来。倒是福姐这些日子花钱花惯了,不唤她也要跑来服侍。
宁三爷还略有点心烦,但每次来还都打赏几两银子。
朱嫂儿悄悄寻上门来的时候,他心里还是一百个不乐意。
本想着破些银子打发,谁知听说福姐竟然有了身孕。
朱嫂儿那张嘴也是伶俐,张口就说请道士郎中都看过,必定是男胎。
宁三爷别的事儿都不经心,听说自己有了香火,顿时欢喜起来。
当下就闪转腾挪,弄了几百两银子,买了一所宅子,并两个丫鬟伺候。
又给福姐叔婶一百两银子当做彩礼,一顶小轿将福姐抬了过来。
这所外宅置办好了,宁国府里头半点不知。
宁三太太只顾忙着娘家的事儿,要不是底下人提醒,至今还蒙在鼓里。
宁三太太横眉立目,指着覃乐瑶的鼻子哭诉。
“今天叫你来,就是问你是怎么管家的!咱们立刻就回府去,我要去锦鑫堂问问大嫂,谁家的大嫂会把自家的丫鬟,给小叔子做外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