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接着,是瓢泼大雨!
黎泽川黑色西服裤管都湿了一截,只好推着黎晔去凉亭里避雨。
坐在凉亭中央的石凳上,黎泽川将伞放在一旁,拍身上的雨。
黎晔目光沉沉注视着他,心里百感交集,距离黎泽川上次发火已经过了整整两个星期。
这段时间,黎晔想了很多,有一句话,在心里积压了很多年都没说出口,一直想找机会说,但一件事准备得越充足,勇气的成分也会被大大缩减。
檐角流淌下的水线,在地上积起一个个小水洼。
过往记忆在脑海里清晰起来!
黎晔伸手接雨时,听到了黎泽川的声音。
“还记得吗?我们第一次闹别扭的时候也是雨天!”消沉的音线里隐含了诸多情绪。
黎晔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件事,顺着他话道歉:“对不起,这些年我做了很多糊涂事!”
“没事,都过去了!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以后我们就互相扶持,爷爷都走了,咱们黎家整个家族就剩下七口人了,我希望我们以后能团结一心,好好生活。”黎泽川伸手上前。
黎晔却并没有回握上去,而是用手背象征性地碰了下他手背,遗憾道:“我也想重新来过,但是太迟了,一切都太迟了!”他声音沉痛,琥珀色的眼眸里也笼上一层憔悴和空茫。
黎泽川很不理解: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在二人交谈的时候,一双眼睛正在暗处悄悄窥探着。
时海穿着一身藏青色雨衣,戴着黑色鸭舌帽,帽檐压得很低,就站在不远处一棵大树后,焦急等待着黎晔。
年初那会,黎晔砍去时鸢一条右腿,还挑断时鸢手脚筋嫁祸给黎泽川,虽然事后黎晔为了更好的控制时海和楚琪有积极给时鸢做治疗,接上了时鸢被挑断的手脚筋,但手脚屈伸和抓握能力都受到了极大程度的损伤,甚至出现了长期慢性疼痛,除此外,那条被砍断的右腿还会经常幻肢痛,即使腿已经不存在,但疼痛始终未消失,除此外,身体的严重伤残让时鸢的傲骨被挫成齑粉,她不仅焦虑抑郁,还出现了各种负面情绪。
这段时间,时鸢感觉身体疼痛难忍,心理上更是崩溃至极,没日没夜地哭闹,时海想求黎晔再给时鸢找医院看看,虽然时海已经在黎晔手底下工作有大半年,但薪资是按年结算,这期间,时海有任何资金方面的需要,都是写出申请单找黎晔提前预支收入,或者是靠黎晔的施舍支持,但这一个月内,时海都找不到黎晔人,给黎晔发消息无人回应,而且之前黎晔派去照看时家的保镖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