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什么事了?”秦楚担忧地蹙眉。
时海曾经身为金华市数一数二的科学家,一身傲骨,而女儿时鸢又长相出众,追求者众多,时家总的来说过得风生水起,可现在,时海眼神里多了几分自卑,似乎怕秦楚会拒绝自己,说出这个请求的时候他都是低着头的:“你能不能借叔点钱?”消沉的声音从牙缝里为难地挤出来。
秦楚没一刻犹豫,立马应下:“好,时叔您想要多少?”
“谢谢你小秦,我是实在没法子了才向你开口,这可是时鸢的救命钱,以后……我就算挖心卖肾也会把钱还给你!”时海感恩戴德握着秦楚的手不停道谢,人在没钱的时候最能感受到人情冷暖。
“时叔你别这样,时鸢她怎么了,是生病了吗?”秦楚脸上的担忧难以掩饰,他预感到情况很不妙,毕竟时家家境很殷实,一般的小病不会让时海想着筹钱。
两年前,秦楚虽跟兄弟们说过自己要结婚,可在结婚的前一天他却临阵脱逃,这几年,秦楚断断续续谈过很多女朋友,但无一例外每一个都是时鸢的替代品,有些相貌声音像时鸢,有些脾气像,可跟她们深入接触时秦楚总是能想起时鸢,摆脱不掉,挥之不去,即使是现在,身边也没有一个能真正替代时鸢位置的人。
时海没办法向秦楚描述时鸢的惨状,唇角绷成直线点头。
整整五年,秦楚以为自己早就放下了时鸢,但此时此刻,他依旧会为时鸢的处境感到担忧,但见时海似乎不愿意说,他只好又换了一种方式,试探道:“时叔,你可以带我去见时鸢一面吗?”
时海依旧不回应。
秦楚再妥协:“如果不方便的话,就让我远远看一眼就好,要是您不愿意……也没关系!”
“没有,只是……,算了,你还是自己去看吧!”时海始终难以启齿,直接带秦楚去了自己的住处。
黎晔为了不让时家太张扬,将时鸢安置在郊区一个小镇上。
从秦家开车过去三个多小时,才到时鸢的住处。
他们就住在一栋老式居民楼里。
一路上,时海都沉默着不说话,秦楚也无法从时海口中了解到时鸢的处境,直到跟着时海走进一栋破旧居民楼,坐电梯去到十二楼。
一梯四户的拥挤走廊里,漂浮着刺鼻的尘土味,走廊没有灯,时海打开手机灯将秦楚带到1202门口,用钥匙打开房门,请秦楚进去。
凌晨两点。
这间屋子里还亮着灯,秦楚还没跨进房间就听到了屋子深处传来低低的呜咽声,那声音低沉嘶哑,有些像时鸢的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