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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谨闻言，目光立即锁定在苏瑾身上，总觉得她有些眼熟，总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。那种熟悉感如同春日里的薄雾，明明近在眼前，却怎么也抓不住。
苏瑾神色如常，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：“是啊，不过是头发短了些。”她的声音清脆悦耳，听不出丝毫紧张。
微虚也道：“我们道士都是这样梳头的。”她摸了摸自己的短发，眼中还带着未干的泪痕。
百户将证件还给他们：“既然都有正经的度牒和学籍，那就放行吧。”
孙谨伸手想接过证件再查，却被百户厉声喝止。
最终，在孙谨不甘的目光中，马车顺利通过了关口。车轮碾过地面，发出轻微的咯吱声。
正当此时，三骑锦衣卫迎面而来，马蹄声急促。
苏瑾透过帘子缝隙，看到身后的百户和孙谨向为首之人行礼：“千户大人在上，小的参见。”
一个略带轻佻的声音响起：“这马车什么情况？”
“是去京城走亲戚的道士团。”百户抢着回答，声音中带着几分谄媚。
“可都查验过了？”
“查过了，没有异常。”
孙谨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，尤其是那个“小师叔”，明明觉得在哪里见过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。春风吹乱了他的发丝，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疑惑。
苏瑾接住从窗口跳进来的黑猫，轻轻抚摸它的肚子。阳光透过车窗，在它漆黑的毛发上镀上一层金边。
“小师叔，小黑什么时候溜出去的？”微宁惊讶地问，眼中还带着几分惊魂未定的神色。
“在马车被拦下的时候。”苏瑾一边给它按摩，一边问，“他们说了什么？”她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。
黑猫将听到的对话复述一遍，又问：“知道那位千户大人是何方神圣吗？”它的尾巴轻轻摇晃，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。
“赵威。”苏瑾淡淡道，手指依旧有节奏地按摩着黑猫的肚子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“能让他说出这番话的，除了锦衣卫指挥使沈通，就只有大太监赵威了。”她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。
苏瑾若有所思：“倭寇为什么要找赵威？他们难道也需要藏宝图？”
她心中一动，如果倭寇找不到那座岛，是不是意味着宝藏可以暂时不用取？春风从车窗灌入，带来一丝清凉，也带来了更多的疑问。
但她很快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。事情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，每一步都要谨慎行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