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。”
公羊永业不怕医闹,公西仇也不怕“军中哗变”,这些学生落到他手上,自然就成了如来佛手中的孙猴子,翻不出五指山。一开始磨合不行,但随着时间推移,学生言灵军阵运用愈发灵活,一天赶的路就胜过之前七八天。
当看到乾州界碑,有学生喜极而泣。
“呜呜呜,终于到了……”
“啊,不容易,我都要馊臭了……”公西仇每天只留五个时辰给学生吃饭睡觉,其他七个时辰必须疾行,这让学生们都没功夫清理个人卫生,再加上天气影响一个比一个臭。
不仅臭,还一个个蓬头垢面,晒得黢黑,活像是哪逃难来的,沈德也不能幸免于难。
收到通知来接学生的吕绝:“……”
他都惊呆了啊。
公西仇冲学生们一挥手。
招呼道:“下河洗洗,别淹死了。”
数千学生乌泱泱就往水里跳,沈德动作慢了一步,眼睁睁看着清澈河水在众人合力扑腾下明显变色,她硬生生忍住了脚步。吕绝上前向她行礼:“殿下,游学营地已备好。”
国子学学生在乾州期间,要听他调动。
沈德颔首:“劳烦吕将军。”
吕绝在延凰十三年赴任乾州。
沈德跟他见面不多,只知这位将军是姆妈元从,很早便为姆妈驱策征战四方。几次接触下来也知道他性格稳重,非常有说服力的一点就是吕绝极少会参与朝中文武的全武行。
不同于公西仇的严厉管束,乾州营地这边就宽裕不少,吕绝给了学生七天自由活动。
“殿下,学生听说,乾州崇学风气盛行,除了王庭开设的三院,还有为数不少的民间私塾……”兴宁休整了两日便恢复了精神,还没温习功课就被魏盛几个拽着过来找沈德。
既然来游学,不得好好交流啊。
沈德视线一扫便知小伙伴们打什么主意。
名为交流,实为踢场。
她迟疑:“这,不好吧?”
乾州学风再浓郁,教育资源也跟国子学差了许多。这帮学生跑去找人交流,不是明摆着“恃强凌弱”?再说了,讲师那边也没公布之后的游学安排,他们贸然将人得罪不好。
兴宁也劝道:“我也觉得不好。”
几人闻言只能作罢。
万万没想到——
他们没有找麻烦,麻烦先找上门。
|w