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副天不怕地不怕,欲要拿捏他的猎人姿态。
“只是脱个籍,我有一百种法子,给你编撰个故事,亦或是带着你到太后娘娘跟前磕个头,老祖宗一开口,你再是不入流的玩意儿,也能立时成为座上宾。”
“不……不可能!”
金拂云扶额冷笑,眼里全是对宋幼安的同情,“教坊司那地方,素来就不该有男人,你与其他几个,不过是凑巧而已。如若要脱离,还真不是难事儿,可偏偏贺疆瞻前顾后,怕替你出了这个头,平白无故的让人抓了把柄,毕竟……”
话到这里,金拂云故意顿了一顿。
宋幼安果然如她所愿,眼神巡看过来,金拂云心道,你也就是这样的一个玩意儿。
“圣上不喜龙阳之癖,这并非朝堂宫廷秘闻,贺疆与你说过与否,我自是不知。可他定然不敢跟任何人提及,你是他的枕边人。”
这是宋幼安的软肋!
龙阳之癖的达官显贵不少,如金拂云所说,大多都是藏着掖着,连着他自然也是。
众人只知,许多个寡居的富太太,最是爱他,日夜里召他入门,行不轨之事。
这些年,早把他传成了个淫奔之人,可实则……,他小小年岁,就被那个郡王拢在身下,莫说男女之好,就是女子身躯,宋幼安也不曾碰过。
在贺疆这里,他是阴沟里见不得光的东西。
除却身边之人,任谁知道?
从前的郡王妃不知,府上的妾侍……,也不知!
“大姑娘神通广大,可我这等人愚笨,能与大姑娘谋个什么,只怕最后谋一场,小命都不保。”
舌尖的疼痛,让他脑子马上清明起来。
眼前女子,并非人畜无害。
她下手狠辣,毫无底线,埋在郡主别院的粗使丫鬟,到后头已不敢再留,寻了个托辞,自赎出门去了。
临行之前,跪在宋幼安跟前,“公子,若无万般必要,您避着些她。”
那时,宋幼安摸着新鲜的疤痕,惨然一笑。
“哪里避得开……,她将来是雍郡王府的女主子啊。”与黄家侄女不同,此女是大将军家的千金,无力抗衡。
尽管再三小心,如今还是面对面落座。
罢了!
宋幼安轻蔑笑来,“大姑娘,待您入门,容得我也好,容不得也罢,且随你高兴。”
说完,拱手告辞,欲要开门离去。
素白纤细的手刚扶上门栓,金拂云的声音就身后响起,“我让贺疆一辈子只守着你,虽无大的权势,但这郡王的身份地位不会丢,只是他也再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