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他也知趣,叫来了大鱼大肉,寻到临山房间,“大哥,多谢你一路看顾,天气寒冷,在下略备薄酒,吃一盏暖暖身子。”
临山抬眼,哼笑道,“我吃可以,你就免了。”
宋幼安微愣,“大哥,愚弟虽说不胜酒力,但也能陪上一二盏。”
“你腿根还烂肉,吃酒耽误事儿。”
——好……吧!
连日奔波,二人都甚是疲惫,只是临山过惯了这种苦日子,倒也还算好,吃两口温酒,疲倦也一扫而空。
倒是宋幼安,平日里除了贺疆给他点罪受,吃穿住行上头,也是金贵。
这等行路,他几乎吃不好,睡不好。
稍微咽下点东西,马背上颠簸几十里,早呕得干净,本来就不胖的宋幼安,肉眼可见的清减了一大圈。
二人吃喝起来,难免会闲谈。
宋幼安问及幼弟,临山斜睨他一眼,“到了你就知晓,四公子不是你心中那等出尔反尔之人,此番你亲眼瞧见,且看你还如何污蔑!”
“大哥……,那女子说得头头是道,又抓到我与疆郎的事儿,她威逼利诱,我瞧着幼弟贴身之物,难免慌了神。”
“哼!”
临山端起酒盏,一饮而尽。
“虽说你们这等人,心里头也没个干净的地儿,可我家夫人……,不曾的罪过你。”
宋幼安满脸羞红,低垂着头颅。
好一会儿才抬起来,“大哥,我也迷途知返,就是因我在意姐——,重视夫人,方才不敢胡乱打探,一来怕给夫人惹上麻烦,二来……,我也怕自己心生卑贱之心,不敢再见夫人。”
临山似笑非笑,“你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。”
宋幼安苦笑,“自知云泥有别,不敢妄想攀附,可夫人平易见人,只瞧得见我好的地儿……”
“夫人心底纯善,听得四公子说来,旁人去圣上寿宴上,只觉规矩多,时辰长,虽说是隆恩浩荡才得见那等场面,可真是回到家,无不是觉得辛劳谨慎。唯有我们夫人,最是喜欢那寿宴上头的歌舞唱曲,对你连声夸赞——”
宋幼安越听越是没脸,头都快垂到地上。
“是我对不住四公子、对不住夫人。”
临山深深瞧了他一眼,似做无意,“倒是你,旁人想要摘开那郡王爷,偏你上杆子舍不得,真是情深义重,动了凡心?”
教坊司的人有心吗?
不该有的。
宋幼安听来,面色凝重,好一会儿,先是摇头,方才又点了点头,“如若说无情,那也并非如此,自小我就被京城好些个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