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他多为郡王您效犬马之劳,可大事上头,竟也是拎不清,往后只怕会给您惹来麻烦。”
“再留些时日,大将军与我密谈,生怕我不愿意娶他们家这尊瘟神,恩威并施,给了本王好处,但也提到了安郎。”
“啊!”
贺六猝不及防,惊愕失声,“大将军竟是拿到明面上说?”
“大将军可不是凡人,我这点隐秘之事,能瞒得住普罗大众,可大将军素来精明,我也没想过真就能在他跟前糊弄过去。”
“这……,大将军岂不是为难您了?”
贺疆似笑非笑,摇头否认。
“男人嘛,豢养几个娈童,是何要紧之事?”
贺六微愣,低叹道,“都怪大皇子,害了您……”
一句话,道尽过去艰辛,贺疆面上生出痛苦,但转瞬即逝,“六哥不必提及过往,大隆自诩为儒家治国,但这等的事儿也不避讳,也只是而今圣上不喜罢了。”
往上数前朝历代,达官显贵娇养几个小子耍玩,是何了不得的事儿?
只怕是说笑!
这就不是个事儿——
“六哥,我那为了的岳丈大人,可算是学会了和软说话,也罢,反正有无这事儿,亦或是金拂云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,我贺疆也只能捏着鼻子娶了,如今倒也好,至少她也还算身子干净。”
“郡王,就此作罢?”
贺六不敢相信,前些时日还焦头烂额的郡王,这会儿倒是从容淡定。
“刘焕那傻子,入宫告状还不忘抱着金拂云的落红,也算是帮了我一把,众人都知是那金拂云算计了我,我何等无辜?裴家少夫人我不曾碰,还挨了一记……”
说着,右手扶上后脑勺,而今那肿包结痂还在,这玩意儿是裴岸家娘子一花瓶砸下来的。
那小娘子见过两次,头一次没个印象,在圣上寿宴之上,第二次在黄家,说这小娘子长得惊鸿一瞥,丝毫不为过。
那一眼,就是贺疆不喜女色,也觉得此女甚是美艳。
映雪阁里,瞧着娇滴滴的少夫人,倒是颇有些胆识,让他踹门不说,还在后头失了神智时,直接重重一击,放倒了即将出事的他。
“六哥,给公府的重礼,可有准备好?”
贺六拱手,“都按您的吩咐,准备好了,只是这头面首饰贵重,也给送过去吗?”
贺疆点头,“送!”
“那可是长公主留下来为数不多的——”
“送!”
贺疆再度吩咐,“就说得少夫人临危不乱,打晕本王,方才没有酿成大祸,此等气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