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方才小跑,往韶华苑去,公府虽说不大,但翻修时倒是十分用心,尤其是景致上头,错落叠翠。
这就导致冬日里,行路艰难。
石阶太多,婆子身子重,竟是摔了两次,才带着有些残雪的身子,叩开了韶华苑的院门。
蝶衣来开的门,瞧着是个生脸婆子。
“你是哪房头的?”
婆子赶紧躬身,“大姐儿,老婆子乃是二房老太太跟前的柳婆子,奉我们少夫人之命,特来向大少夫人禀几句话。”
哦,寻大少夫人的?
蝶衣让开半身,“进来吧,大少夫人正在书房与我们少夫人说事儿,你随着庆芳到厢房坐会儿,我去禀。”
欲要走时,柳婆子赶紧笑道,“多谢大姐儿,我们太太这几日不大好,老爷与大公子都不在府上,少妇人有些担心,叫老婆子到少夫人跟前说一声。”
蝶衣听来,蹙眉问道,“二太太是哪里不好?”
婆子听她追问,也不藏匿,叹了口气,“腊月初时,吃了风霜着了凉,高热反复,也不思茶饭,原想着吃几副草药的,定然就能好转,谁曾想一日重过一日,竟是卧床不起。”
嚯!
这般严重?
蝶衣听来,欲要再追问,正好出来端热茶的忍冬看到,循声过来,瞧着这婆子,马上认出是古妙凤跟前的柳婆子。
“柳婆子,今儿怎地过来?”
如今府上,可没人敢轻视这疤脸的忍冬,她一听忍冬问来,马上躬身赔笑,“是我们二太太不好了,少夫人差老婆子来同大少夫人说一声。”
忍冬一听,把茶壶递给蝶衣,“你去给少夫人们添热水,少夫人爱吃雨后青山,你重新沏一壶送进去。”
蝶衣道了声是。
忍冬拉过柳婆子,三言两语问了个明白,“竟是这般的严重,你就立在此处,我去同大少夫人说。”
“劳驾你了。”
忍冬摆手,提裙往书房里去,少夫人喜爱院子中间铺满白雪,除却小道上,其他地方的雪一概不准扫了。
故而,这韶华苑银装素裹的,倒是别样的雅致。
墙角几朵红梅,映雪盛开,给这院中添了一抹靓丽。
柳婆子立在廊檐下,四处张望,这韶华苑还是托自家太太的福气,秋日时来过一次,那时绿树红花,秋叶静美,太太夫人们,就坐在院子里头花架子下,吃茶说笑,好不畅快。
而今,倒是冷冷清清的。
她心道,这公府的四少夫人,享尽四公子宠爱,偏偏不能生养,实在可惜。
不然,这韶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