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身子不好,长姐过来探望,仅此而已,怎地就成了一家人散了去的道理?”
裴渐闭目,“阿秀,莫要吵闹,府邸太大,也给你们生了烦躁之事,往后你们各房过各房的,事少也清净。”
不不不!
萧引秀有苦说不出,“姑父,都是一家人,阿秀无能,也不曾叫过委屈。”
呵!
不曾?
裴辰笑道,“我也是才知道,你的本事不小,还给母亲搬来了救兵,长姐丢下外甥不管,奔回来又哭又闹,原来都是你暗地里怂恿。”
“世子误会……”
裴秋芸站在后头,木然得像个呆子,“父亲,女儿知错,请父亲再心疼女儿些,莫要如此狠心。”
狠心二字,刚脱口而出。
裴秋芸就觉得说错话,可也不能收回来,裴渐倒不生气,似乎已习惯这样的品评。
“芸娘,你头一次回府,为夫掏心掏肺,与你说了全部。你可曾记得?”
裴秋芸想要点头,但看着裴渐看过来的眼神,她却做不到心无杂念说,我都记下。
这四个字,忽地变得沉重起来。
她嗫喏道,“女儿思母心切,失了分寸。”
“为父体谅你们孝敬母亲的心情,这会儿也让你接走你母亲,你二弟不孝,但嗯这头,怎地倒是不乐意了?”
孝顺,就是一句话?
裴秋芸忽地泄了气,她垂头立在裴辰身后不远处,木愣愣的看着这一切,最后,她仰头轻叹,“母亲,如若这府上无你存身之地,就同女儿去吧。”
话音刚落,靠着齐悦娘的老萧氏睁开双眼,她的喘气动静小了些,听得女儿这心不甘情不愿的话,如何不知她的难处。
“这是公府,我是老夫人,裴渐,就是你也无权送走我!”
她声音洪亮尖刻,宋观舟在阴影之中站着,都觉振聋发聩。
裴渐眼中无她,淡然说道,“镇国公府得了这个名讳,镇国镇国,哪里能镇,圣上早觉得我德行不够,而今我上书,也算互相成全。”
不!
“太后娘娘定然不容!”
一句话,让裴秋芸更觉得无望。
“母亲,娘娘凤体欠安,时时昏睡不醒,女儿前几日入宫请安,老太后都已不识得人了。”
“不……,不可能!”
裴秋芸双腿乏力,再是站不住,她的身子顺着博古架慢慢滑落,几乎是跌坐在六脚鼓凳上。
母亲如若还是指望太后娘娘,那自是无用的。
“母亲,女儿亲自入宫两次,都不曾见到清醒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