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不能随心所欲了。”
不然,就这谋害沁姨娘母子的老萧氏,怎地还能如此安然无恙活得好好的?
天道不公。
快要到过往二老爷家的角门时,宋观舟灿然一笑,“大嫂,那涧水房里,怕是害过不少人啊……”
齐悦娘听来,心中一惊。
但片刻之后,还是表情复杂,“那涧水房,初初不过是做个祭祀用的,谁知后头,竟成了人间炼狱。”
她郑重其事,拉过宋观舟略有些冰冷的手来,“观舟,我不曾进去过,但下头人大多闻风丧胆,老三进去之后,出来就成了那残废之态。我一个寡妇……,看见了,只能当看不见。”
宋观舟紧握她的手,“嫂子,该是如此,你护着钦哥儿长大,才是要紧的。”
“老三走的那日,好似老天也觉得不公平,府上众人安睡,我却被炸雷惊醒,冒着大雨往老三门前去,却看到老三带着个瘸腿的孩子,就这般悄然离去。”
“嫂子……,还去送了?”
齐悦娘微微点头。
“送了,可能说何言?瞧着他空荡荡的袖管,我这无知的妇人,只会吟泣。”
她逾越叔嫂之界,拉着那失了半截的胳膊,哭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三郎,不能走啊。”
裴彻满脸苍白,瘸腿的小厮撑着油纸伞,大半个身子都淋得湿透,“大嫂,回去吧。”
齐悦娘连连摇头,“留下来,好生养伤。”
她要拉着裴彻往正贤阁去,可裴彻拦住了她,“大嫂,天下之大,定有我裴彻的容身之处,这府上是吃人的地儿,嫂子若得机缘,带着钦哥儿去外求学吧。”
“大嫂,后头再不曾见到三哥?”
齐悦娘摇摇头,“我不曾见到,只是我娘俩在綦江时,三弟不远千里,到了綦江,私下见了钦哥儿一面。”
啊!
宋观舟听到这里,笑了起来,“三哥总喜欢这样,来无影去无踪,上次来京城,也只在城外歇了几日。”
“我听阿秀说,父亲与二弟去往城外,三弟也没有出来会面。”
宋观舟摇头,“说到这里,我倒是惭愧不已,与三哥吃醉了酒,倒是惬意。”
“他若能想开,不做那和尚,真回到红尘俗世,娶房媳妇,这一生人……也不是不能过。”
有个知冷知热的娘子,再生上两个活泼的孩子。
往日再是解不开的心结,随着时光慢慢流淌,也就这般过去了。
宋观舟挑眉,“嫂子不用担心,我瞧着三哥而今也快活,说来,不解之人也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