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一个交代!”
“不过今天天色太晚了。”
“明天一早,我就派人去团结屯,把李建业叫到公社来。”
他的目光扫过刘爱华,又看了看旁边一脸期盼的李娟。
“这件事,必须当面对质,才能知道真相。”
“如果事情真是他做的,我这个当书记的,绝不姑息,一定严惩不贷!”
“但要是让我查出来,有人在这里无中生有,故意栽赃陷害……”
他的眼神陡然变得无比锋利,像刀子一样刮过刘爱华的脸。
“我一样不会轻饶!”
刘爱华认真点头。
“李书记……我相信你……”
“你一定能为我们做主,除了李建业这个祸害!”
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抖,将一个受尽欺凌、无助又充满期盼的弱者形象,演绎得淋漓尽致。
李书记的视线从他脸上挪开,没有再多说一个字,只是摆了摆手。
那动作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“照顾好他。”
“再去找大夫过来仔细瞧瞧,别真出了什么事。”
这话是对着刘爱华家里人说的。
说完,他便转身,带着人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随着他们的离开,那股压在众人心头的沉重气压,仿佛也随之消散。
屋外看热闹的邻里乡亲,交头接耳地议论着,声音像是潮水般退去,院子里很快就恢复了夜晚应有的寂静。
屋里的光线昏暗,油灯的火苗轻轻跳跃着,将人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,在墙壁上晃动。
刘爱华缓缓地靠到炕头的被垛上。
他脸上的痛苦表情,就像是被风吹散的薄雾,一点点地消失了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抹压抑不住的,带着几分狰狞的笑意。
嘴角咧开的弧度越来越大。
李建业,这回我看你还咋拽!
他心里在无声地狂笑。
他非要让你李建业名声扫地,让你在整个小兴公社再也抬不起头!
至于刘爱华身上的伤?
刘爱华心里跟明镜似的。
屁事没有。
李建业那一拳,力道是重,也确实是疼,但远远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。
卫生院的大夫也来看过,说没啥事。
可那又怎么样?
他就是要装!
装作半死不活,装作痛不欲生。
只有这样,才能把事情闹大,才能让所有人都相信,他李建业这个所谓的集体标兵,其实就是个一言不合就敢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