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公主由于长期生活在深宫,远离社会生活,所以养成了单纯怯懦的性格。因此,在她看来,私生子被曝光简直是天塌下来似的大事,康罗伊能够妥善处理好这个问题,也不怪她会对康罗伊百依百顺,甚至还给他送了一幢价值4000镑的大房子。
亚瑟正想着索菲亚公主的事情呢,脑中纷乱的思绪尚未理清,耳边却忽然响起一串细碎的脚步声。
他的神情也随之微微一滞。
“咳!”弗洛拉·黑斯廷斯忽然轻咳了一声,还不动声色地揪了揪他的袖口。
亚瑟这才回过神来,顺着声音望去,果然看见花园游廊那头,两道熟悉的身影正朝这边缓步走来——肯特公爵夫人走在前头,利奥波德一世则略显迟疑地跟在其后。
公爵夫人眼角哭过的痕迹还没完全散去,她的眼眶泛红,手中的帕子也被她紧紧攥在掌心。
她刚走到玫瑰厅门口,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廊柱下的亚瑟与弗洛拉。
她先是一愣,显然没料到他们早已在此。
但旋即,她像是忽然记起什么似的,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而仓促的清醒。
“啊……亚瑟爵士,”她下意识理了理帕角,语气略有些发虚,“今天是……是您授课的日子吧。”
亚瑟彬彬有礼地欠身行礼。
“正是,夫人。我原本只是想在上课前于走廊稍作等候,未曾想打扰到您与利奥波德陛下的私下谈话,还请恕罪。”
亚瑟一如既往地语调从容,辞藻分寸拿捏得当,既不承认自己听见了些什么,也没有故意回避话题。
肯特公爵夫人沉默了片刻,眼神在亚瑟和弗洛拉之间短暂游移了一下,似是明白他们确实听到了不少内容。
她原本泛红的眼眶,此刻又像被什么触动了一般,轻轻颤了颤。
“那你们……都听到了?”她的声音低了下来,语调里夹着一丝很少在外人面前展现的脆弱。
亚瑟微微点头,语气柔和得近乎温柔:“听到了一些。但请允许我说一句,夫人,在我看来,世上所有母亲在为子女奔走时的急切与用心,从不需要遮掩或羞愧。”
公爵夫人怔了一下,她一时间竟无言以对,只是用手帕轻轻擦了擦眼角,勉强笑了笑:“你倒是个会说话的年轻人。不过也是,您毕竟是德丽娜的文法修辞教师。”
而就在这时,站在一旁的利奥波德也缓步上前,向亚瑟颔首致意。
“亚瑟·黑斯廷斯爵士,我听过您的名字。”他用带有轻微德意志腔调的英语说道:“我从很久以前就想和你见一面,只不过一直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