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氏这一招釜底抽薪,倒是把正科坑惨了,我也只能算是殃及池鱼……唉,鱼都算不上,最多是个小虾米。客观点说哈——楚天越要是还能再多活十年,可是不得了的人才。可惜了——”俞刚摇摇头,背着手走开,最后不忘回过来又吼了一句:“那女孩到底伤哪了?血淋滴答的,你不会是给人家弄怀孕了吧?
我跟你说,怀了就赶紧生下来,能结婚就结婚,少造这种孽。实在要是不想,咱就打发一笔钱出去,但是孩子得留下。
我是指望不上你们兄妹俩,好歹让我早点看看孙子,也算是弄明白自己这辈子到底为谁忙活!”
“哎呦——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。”俞成瑾摆摆手把他撵走:“管好你自己的生意吧,瞎操心。”
俞成瑾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,虽然一直以来并不太认可他这种唯利是图的金钱观,但终是理解他一心为了这个公司为了儿女后代操劳半生的艰辛。
中启与楚氏归并的爆炸式消息扫倒了包括俞信在内的一片小角色,而与齐岳产业的分股行为更是成为夺人眼球的新闻亮点。
而俞信产业本来即将在年底启动的两个工厂在建的项目,已经无条件地被控股方强制搁浅,霸道又不合理,但着实合法。
其实俞成瑾想劝父亲不如趁这个机会退休算了,把俞信剩下的股份一并卖给楚氏。想要钱就把钱攥在手里,想要安稳就把晚年安度得像模像样。俞刚今年也有60岁了,早就不在是儿子女儿眼中那个永远也压不垮的山了。
俞成瑾心里有点酸,但他知道父亲不是一个很听劝的人。只要他高兴,由着折腾去吧。
但是父亲有句话一直在他心里起涟漪——俞信不过是被殃及池鱼,怪只怪他自己站错了队,贪了心,才会被中启商贸牵着鼻子走。
而楚氏集团——换言之,也就是楚家的两兄弟,他们到底针对的是谁呢?
总觉得事情兜兜转转,好像又回到了原点呢。
楚氏终于并了正科集团,在柯颜死后的第五年,连一点骨头渣都不剩地把正科吞了进去,难道他们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正科?
颜可可睁开眼睛,目光所及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。身边的男人握着她的手侧坐在床头,脸上挂着疲惫又欣慰的笑容:“可可,你醒了?”
“这是哪里啊?”颜可可想坐起来,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医用保险带固定在床上了。
“你别动,肩膀上是贯通伤,刚刚缝的针又开线了,好不容易才止血。”俞成瑾轻轻按住她:“放心吧,这里是我家。这是我的房间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