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运太多了,没什么不能忍的。”王维摇了摇头,旋即就苦笑道,“只是对不起贵主一片深情厚谊,对不起你当初的邀约,无论京兆府试也好,樊川杜曲的族学也罢,我都帮不上忙了。还有十五郎,有我这获罪被贬的兄长,也不知道他将来的路……”
“贵主那儿你就不用担心了,她不是软弱的人。至于你答应我的事却帮不上忙,你只记着ri后欠着需得还我就行至于十五郎”杜士仪微微一顿,随即便冷静地说道,“不论是十五郎也好,崔颢也罢,我都会竭尽全力相助一把,你大可放心”
当杜士仪从王维那正房中出来,看到院子里王缙和崔颢便犹如两只无头的苍蝇正在团团转,不时还险些碰个正着的时候,他不禁为之莞尔。转瞬间王缙就看见了他,当即一个箭步窜了上来,而崔颢则犹豫片刻方才跟了上前。
“杜十九郎,我阿兄他……”
“王兄心志坚毅,这会儿正在沉思,咱们不用打扰了他们。木已成舟,咱们能做的事情不多,但也不是真的一无可为。这会儿一味颓废沮丧,那就是让亲者痛仇者快了。”杜士仪说到这里,见王缙和崔颢都若有所思点了点头,他便笑道,“所以接下来,我们应该做的是,让亲者快,仇者痛崔郎君,京兆府试在即,你可有把握?”
不等崔颢昂首挺胸应是,杜士仪便加重了语气问道:“我是问你可有把握力压苗含泽一筹要知道,今年京兆府试固然是我主持,可明年却是员嘉静这考功员外郎知贡举,要是你明年省试没把握,今岁京兆府试也不用来了苗含泽近水楼台先得月,又有张相国激赏,岂有你出彩的机会?”
崔颢猛然想起杜士仪刚刚所言,王维这一回落马,张嘉贞是幕后推手之一,苗延嗣这个谋主自然也有份,他登时咬紧了牙关。对于科场之事,他并不算太热衷,之前也是因为友人撺掇,自己又傲气好名,这才勉力一争,可如今关系到力荐自己为自己扬名的王维,他不由得捏紧拳头使劲挥了挥,这才毫不犹豫地说道:“既然如此,我这就拼了管他什么苗含泽员嘉静,只要我写出让他们全都无话可说的诗赋文章,谁敢黜落我,我就去朱雀门撕皇榜”
说到这里,他就对着杜士仪深深一揖道:“多谢杜少府提点,我这就回去预备京兆府试压不下他苗含泽,我从今往后就不考了”
王缙瞠目结舌地看着崔颢转身大步离去,好一会儿方才恍然大悟地看着杜士仪:“杜十九郎,你这激将法用得真是绝了”
“崔郎君虽则兴许风流轻浮,却也xing情高傲,能激他豁出去拼一拼还是容易得很我万年县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