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户如何真正安居,到时候如何缴纳赋税,如何与居人能够相安无事上
“好,好,你能够有这般认识,我果然没错看你”
见杜士仪果然并不是为了指摘自己此前的策略有失,而正在想着如何施政解决问题,宇文融这才高兴了起来。他霍然站起身来回走了两步,这才转身目光炯炯地看着杜士仪,笑容满面地说道:“对了,我也送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。和张嘉贞同处一座成都城,想必你心里也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。他的好ri子到头了,之前bixia赐死了王守一,张说趁机给张嘉贞又上了一回眼药,因而这会儿,去益州大都督府传旨的人应该已经到了。他这益州长史是做不成了,接下来便是贬台州刺史,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,兴许他就得死在那儿了”
和张嘉贞同处一城,确实不是什么美妙的体验,因而李隆基既然肯把人挪窝,杜士仪当然再高兴不过了。只是想想张嘉贞一度风光到在政事堂中一言九鼎,源乾曜被压制得几乎出不了声,如今却落魄到这个地步,他心里难免生出了世态炎凉之感。然而,相比替张嘉贞的遭遇叹息,他还有更想做的事,踌躇片刻便试探道:“那不知道新任益州长史是谁?”
“这就是我想和你说的”
宇文融立时换上了满脸正sè,一字一句地说:“是张说的心腹,此前任过尚书右丞,刑部尚书,又出任过三回刺史的范承明。虽则河内范氏并没有出过多少高官显贵,但张说自称河东张氏,可也并非什么正支嫡脉,而范家好歹还出过一个天后年间的宰相范履冰,这范承明便是其从子,算是范家如今官阶最高的人了。张说对我芥蒂防范很深,此人既然出任益州长史,极可能要在主客上头做文章,你自己有数就是。”
杜士仪请出为县令,心中也思量过切切实实做些实事,倒并不惧有人压制。此刻既然宇文融预先对他提了个醒,他就点点头道:“我知道了,多谢宇文兄提醒。他若是公允明正最好,若是不能,我却也不会轻易退让”
“好好,这蜀中有强项令如你,我就放心了”宇文融hahadaxiao,竟仿佛杜士仪不是小小的成都县令,而是兼着益州长史一般。
等到晚间在县廨设下接风宴时,宇文融却又因为宴席上酒菜过奢,板着脸责备了两句,虽则谢罪的是杜士仪,可原本备办这一切的县丞于陵则却甚感面上无光。
而当宇文融又把随侍自己巡查的几个判官请了进来同席,他们见杜士仪和其中一人一相见,便又惊又喜地行礼互相问候,话里话外极其熟络。等到从两人的言谈之中得知,那个挂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