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。”
姚贾嘶了一声:“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?自信点。大王说选两个伴读,我感觉由肯定没问题。”
李斯:“我宁可他选不上啊,他这么小就进了东宫,比过多少同龄人,只怕心气会更加浮躁。你也知道,这朝堂上的位子,哪一个都不好坐。”
姚贾抛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:“不愧是你。”
李斯叹气。
姚贾还想再说什么来着,余光瞥见一直坐在角落里灌酒的青年,搡了李斯一下。
李斯也注意到了那个宴会尚未开始那就喝得烂醉的太子少傅,点了点头。
姚贾道:“想想蒙恬这小子五六年前还平时皮得恨不能把天都戳个窟窿,跟王贲一起天天在咸阳鸡飞狗跳的,一转眼,都是能守土开疆的将军咯,岁月不饶人哪。蒙恬在新郑那边坑杀了所有叛乱的余孽,韩国那位旧相邦,听说是被车裂示众了?”
李斯想想都觉得浑身发麻,看着角落里大醉的张良,心里一阵悸恸:“也不知道他怎么熬过来的。”
姚贾看热闹不嫌事大,捡了一颗酱梅,“这个张良也不简单啊,歪门邪道的小心思比不过那位少傅,本事可是高了十万八千里……嚯,这么喝酒得出事儿吧?你去劝劝?”
李斯指了指自己:“我?我口才没有你好,你去吧。”
姚贾舔了舔手指尖的酱汁:“我去就我去,这小子不拉拢可太亏了。”
他说着一头扎进人堆里。
李斯只看到姚贾过去叽叽歪歪了一堆,张良连看都没看一眼。过了一会儿,那青年倏地站起来,大概是听烦了,他转身走出了大殿。
外面仍是下着雪。今年冬日的雪似乎比往常多,尤其临近岁末,雪花大如鹅毛,隔三差五就要下一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