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上,“咣当”一响,被门带着,高准全身都在摇晃。
“错了?”那人没有一点施暴者该有的惭愧,反而引以为傲似地说:“不可能,”他两手插进屁股兜,很流氓地拱起腰背,凑近了,嗅着高准耳后的味道:“你这么高级的货,尝过一次,一辈子也忘不了。”
牙齿控制不住磕在一起,手指攥得快失血了仍然没有知觉,这才是真正的恐惧,高准从没想过这辈子还会见到他,天上变了风向,雨丝斜斜打着眼睛,他拼命想着方炽,幻想着他会来救他。
“怎么,开始出来玩了?”那人把厚重的身体往他身上压,变态似的,用鼻尖在他脸上颈上乱蹭,高准没命地躲,边躲边在他身体底下使劲扭摆。
“咱俩玩玩?”那人的声音变了,变得粗哑,似乎亟不可待,手从裤兜里拿出来,冰凉的,钻进大衣去解他的皮带。
“不、不要!”眼泪要涌出来,高准强撑着,他不想在这个人面前哭得七零八碎,他记得方炽说过,要拖延时间,然后找机会逃脱:“不要在这里……”
显然,那小子吃他的软,色情地,用下身狠狠撞了他两下,撞得卷帘门吱吱嘎嘎:“那上我家?”
高准不肯动:“你不怕……我报警?”
像是听了什么好玩的笑话,那小子哈哈大笑:“你跟警察说什么,说你一个大男人让我操了?笔录、拍照、压指纹,然后让穿白大褂的老头子摁在铁床上做肛检?”
高准很难堪,两颊上有一抹羞愤的红痕,但没说话,那人拽他:“走啊,等着我软啊。”
雨还在下,高准被拖着走出小街,街外是大路,路口有几辆等客的出租车,他知道不能上去,突然使了把力,搡开那个人撒腿就跑,但那人的反应太快,往前抢一步,胳膊一伸就把他捉住了。
“跑什么,”他像个老情人,搂着他腻腻地说:“跟我玩情趣啊?”
高准紧张得都快落泪了,颤颤地,被推进出租车,司机很漠然地看了他一眼,常年在这种地方等活儿,连最起码的好奇心都消磨殆尽了。
上了车,那人像长到了高准身上,紧紧揽着,逗小姑娘似地摸他的脸,高准求助地盯着倒后镜,司机看见了,但没理会。
那小子的家不远,起步价就到了,付了钱,他把高准从车上往下拖,边拖,还很客气地对司机说:“师傅不好意思哈,这跟我闹别扭呢!”
司机摆了摆手,意思是不管他们这趟闲事,高准绝望地挣扎,衣服都挣乱了,那小子从背后抓着他两只手,几乎是抱着他往前走。这是个老式小区,坏墙皮破楼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