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益的光头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。
“对了，那位大师现在何处？”大祭司忽然问道。
“额……”黑袍祭祀有点尴尬，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“在田里插秧。”圣女说道，刚才阻挡佛影攻击的时候受到了反噬，短时间内无法剧烈活动，所以留在了这里。
南疆古宅没有所谓的等阶划分，祭司、圣女之类只是身份，平日和寨民们并没有多大区别。
同样需要下地劳作，同样需要工作赚钱，民风很朴实，只有某些重要决策的时候才相对特殊。
之前佛影攻击的余波对梯田造成了不大不小的冲击，田埂断裂，清水哗啦啦向着下方流去，游鱼在泥浆中蹦蹦跳跳。
白挽着裤脚，不断修补着梯田，偶尔偷偷往嘴里丢条鱼，嚼也不嚼直接吞下肚。
左臂垂在身侧，很少活动，偶尔低头看看，肩膀位置被细密白色鳞片覆盖，依稀可以看到丝丝血液渗出。
暗暗咬牙，对那些光头不要脸程度有了新的认知。
最开始的巨掌看似试探，其中居然还夹杂着特意针对她的攻击，好在体质强大，并没有受到严重伤势。
将附近梯田的最后一处破损修补好，稍稍松口气，四下看看偷偷吃条鱼，这才慢慢朝不远处的佛主走去。
秧苗倒伏了许多，佛主正在忙着将秧苗重新扶正。
“大师……和尚。”坐在水渠边，小腿没入冰凉水流，“你为什么出手？”
“想出手，便出手了。”佛主随口回答，继续忙碌，沉默许久之后才再次开口，“我，很失望。”
明明已经看的足够多，还是忍不住心生失望。
白踢着水花，感受着水流划过肌肤带来的感觉：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，和尚，可不是所有人的想法都跟你一样。”
记得她好像说过这句话。
“是啊。”佛主点点头，目光落在扎根在泥水中的秧苗上，“我改变不了世界，人心本就如此。”
这便是以前他的想法，现在他有点理解师弟为什么要这么坚持了。
“改变不了的。”白点点头，顺手从旁边摘个浆果丢进嘴里，“不过当实力强大到某种程度，或许真的可以做到。”
实力强大到某种程度……
佛主的动作停下，脑海中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，他似乎的确可以强行实现这个理想中的愿望。
可是实现之后呢？恐怕用不了多久又会恢复原状，想要彻底实现本来就是不可能的。
某些事情即便知晓最终结果不可能实现，依旧有这么去做的必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