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轻。
都说酒后吐真言,那么在她潜意识里,依然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他身边吗?
他直起身,横抱着她走向床榻。
赵晏没有挣扎,喃喃自语道:“真要睡啊?不过你长得这么好看,我睡了你,也不算吃亏。但大婚之前女官教的那些我都没有仔细听,你轻一些,不要弄疼我,否则我就不跟你睡了。”
“……”
现在轮到姜云琛想堵住她的嘴了。
他将她放在榻上,扯过衾被给她盖好,突然觉得胸前一凉——
赵晏不知何时探手到他身侧,解开了他寝衣的系带。
“哎呀。”她面颊绯红,视线却不停地在他胸口和腰腹打转,“你身上也挺好看,一点也不比你的脸差,我在军营里见过许多袒胸露背的人,都不及你养眼。”
姜云琛顾不得“走光”,注意力都集中在她后半句:“你见过什么?许多……袒胸露背的人?”
“你在军中的时候没见过吗?”赵晏反问,“不穿上衣而已,有何稀奇?又不是脱裤子。”
说着,她的视线落在他腰间的系带上,流露出几分跃跃欲试。
“……”姜云琛连忙后退半步,以免裤子也遭她毒手。
赵晏坐直身子,疑惑道:“你不是要和我睡吗,跑什么?”
旋即,她明白过来:“莫非你觉得被我看了不公平?”
“没想到,你这人还挺小心眼。”她慷慨大方地一解衣服,“无妨,我也给你看回来便是。”
姜云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闭眼转身,深呼吸,手忙脚乱地敛起自己的衣襟:“你先躺着,我一会儿就回来。”
说罢,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徒留赵晏莫名其妙地坐在榻上,低头看了看自己,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有这么吓人吗?
锦书进来时,就看到自家小娘子神色困惑地坐在床榻,衣衫半敞,形状优美的锁骨和胸前饱满的轮廓若隐若现,再往下,是平坦紧实的腹部,线条流畅宛如白玉雕刻。
她平日伺候小娘子沐浴,对她的身体并不陌生,却依旧看得脸红,三两步上前,替她系好衣服。
“怎么是你?”赵晏奇怪不已,“姜云琛去了何处?”
“殿下稍后就来。”锦书道,“娘娘先歇一会儿,奴婢在这陪您。”
太子方才匆匆而出,说太子妃醉得厉害,他搞不定,让她去哄人睡觉。
锦书觉着小娘子做不出撒酒疯的事,心下纳闷,依言走入内殿,孰料却看到这样一幅画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