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依兰自有打算。
张开的毛绒大口袋吞下瘟疫领主之后并没有合拢,依兰顺势继续往下一吞
“嗷呜”
她把魔神的那截断尾也吞了下去
“啪。”
一个鲜红的手印印在了霍华德的车厢壁上。
他从满桌文件中抬起头,看到黑发少女跳上了战车。她浑身是血,喘着粗气倚在车壁上。
“药剂公会的拍卖场,全部,感染。”沙哑的声音伴着白气从她嘴里冒出来。
霍华德的腮帮子上瞬间爬满了鸡皮疙瘩,他踢开面前的文件桌,一边大步走向战车外,一边转头上下扫视了她一圈:“伤在哪里”
脚步一顿也没顿。
魔神大人哑声说:“不在要害。行动。”
他用手撑着车厢壁,和霍华德一起走出战车。
“拍卖会一般是九至十点。”霍华德看了一眼钟表,“还有八分钟如果拍卖没有提前结束的话”
“做好清洗全城的准备。”魔神冷冷地说。
“是啊”霍华德从牙缝中吐出一丝浊气,“凡事都得做好最坏的打算。全员听令”
骑士们刷地立正,紧张地注视着这位军事领袖。
霍华德下达了命令,骑兵团迅速出动,战车轰隆隆地驶向拍卖场。
“情况紧急来不及叫医师,伤在哪里我先替你包扎一下。”处理完正事,霍华德的眸光中流露出担忧,他望向魔神身上那些血。
“包过了。”魔神平静冷淡地说,“身上这些是别人的血。”
“伤在哪里”
“左肩下面。跳墙的时候被轻弩射到了。”
霍华德惊讶地看着他的伤处:“弩呢”
魔神看白痴一样看他:“当然拔掉了。”
霍华德眼睛里的薄冰彻底化开,湖蓝的瞳眸中一片惊叹:“只有最勇敢的士兵,才有自己断弩、拔箭的勇气”
“不然留着当装饰”魔神没好气地说。
他随手把皮甲拉开了一点,看了看裹住肩部的那些细麻布。
他是用牙齿咬着绷带打的结。
倒是没渗血。
伤口很疼,不过这种疼痛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事。
他有一点郁闷,心想:明天那个娇气的家伙肯定要哭鼻子,想想就让人无比暴躁
“你哪来的绷带”霍华德忍不住问。
“尸体上捡的。”
霍华德捏了捏双眉中间:“老林恩真是什么都教啊”
魔神没吭声。
拍卖场,到了。
因为刚开场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