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传来声响,走上前轻声问:“王妃醒了吗?”
柳恩煦此时一头冷汗,肚子里就像有人在上天入地的撕扯,疼地她咬紧了嘴唇,闷闷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秀月掀开夜帐,把早上从元玖那取来的避子香囊放到柳恩煦枕头下,才伸手去拉她的被子。
手还没碰上她,就看见小王妃脸色惨白,额头往下垂滴着豆大的汗液。
秀月立刻紧张起来,赶忙拿起帕子给她擦汗,焦急地询问:“怎么了?是不是来月事了?”
柳恩煦被她一问,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,她猛地睁眼困惑地看着秀月。
秀月以为小王妃是怕染脏了她的寝衣,才习惯性地掀开柳恩煦身上的被子,检查了一番,边道:“殿下收了王妃的冰是对的,每个月这么闹,身子肯定受不住。”
柳恩煦感觉秀月在自己身下又铺了一层软垫,才怔楞地问:“是…月事?”
秀月不知道昨日发生了什么。
只觉得柳恩煦从宫里回来一直闷闷不乐。
她还以为是夫妻两个人闹了别捏,所以也没多问。
她点点头“嗯”了声,语气稀松平常:“这月晚了几天,一会王妃换身衣服,我去叫府医来开点药。”
柳恩煦只觉得晴天霹雳,脑子里嗡嗡作响。
这会也顾不上是不是腹痛,撑着手臂坐起身,转头去枕头下掏那袋避子香囊。
陈先生两指头在柳恩煦手腕上轻搭了几下,补充道:“月事前的脉象跟喜脉接近,又赶上王妃身体略寒月事延迟…平日里王妃还应少贪凉。”
话毕,陈先生收回手,将柳恩煦手上的丝布撤走,连同脉枕一起有序地收在了医箱里,跟小王妃告退后,跟着秀月去外堂开了方子。
留在殿内的柳恩煦更加坐立不安,她漫不经心地喝了两口小丫头刚端进来的益母草茶,随意将发丝一绾,起身走出云霞殿。
刚踏出门,她就发现院子里有花匠在往窦褚挖的坑里埋株株半身高的绿植。
柳恩煦从身边的丫头手里接过暖炉,捧在小腹前,抬手摸了摸鲜嫩的绿叶,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
花匠的笑容诚恳忠憨,微躬脊背回应:“王爷吩咐去寻的南夏芍药,运了半个月才到。”
柳恩煦的心猛地敲击了两下。
她手指下意识扣紧了手中的炉壁,更加愧疚地垂下头,不敢去看那一院子表达爱意的芍药圃。
秀月送了府医回来,就看到柳恩煦捧着个暖炉,悒悒不欢地站在还没栽进地里的凌乱花枝旁,垂头丧气。
她小跑上前,从小丫头